正文 51.吹牛大叔

    幸运的是，洛维回家没多久就接到了电话，酒吧那边来了一个老牛仔。()
    洛维立马开车奔过去，老板特意强调他是个老牛仔，这意味着经验丰富。
    到了酒吧，洛维发现自己将面对的是个胡子拉碴的大叔，身材略胖，带着棒球帽，感觉更像是个加勒比海盗，跟电影里潇洒骑马的西部牛仔相去甚远。
    老牛仔见到洛维似乎也有些吃惊，没想到农场主居然是个十足的年轻人。
    一般情况下，没有哪个毛头子愿意趟农业的浑水，因为平时的工作真的很累，还不一定能赚到钱。
    “你好，我叫洛维，是名农场主。”
    洛维主动走过去打招呼，毕竟自己是招募主，不能显得太被动，否则会被人看扁。
    走进才发现，这名老牛仔已经喝了不少酒，身上泛着刺鼻的气味。
    大叔起身热情地握手，他的一双手几乎全是老茧，这说明的确是个干过多年农活的人。
    “麦金托什，别人叫我快枪手老k。”大叔介绍自己的时候露出自信的眼神。
    酒吧老板双手抱胸站在吧台，玩味地看着两人交谈。
    快枪手？在国内听过这个称呼，形容某方面速度很快，几秒钟完事。
    坐下后，大叔讲起自己绰号的来历，“因为我曾经获得过七次蒙大拿州手枪速射比赛的冠军，是七次，也就是说我在七年里一直是蒙州最好的手枪手。”
    大叔眼里放光，让人不容置疑。
    鬼知道他参加的是什么比赛，搞不好仅仅是几个朋友为了好玩举办的射击派对。如果真有那么神，用得着从事牛仔这一行业么。
    “那么老k又是怎么回事？”洛维笑着问。
    大叔面露神秘，“在扑克里k是国王，他们认为年轻时候的我就是射击界的国王，就这么简单。”
    好吧，洛维不知道这是美式幽默还是什么，见面就先吹上一顿，很难继续下去啊。
    “好的大叔，那么我们聊聊正事，我的农场刚刚建好，大概会饲养百八十头牛，幸运的是我对这一行一窍不通，所以想招募移民户经验老道的牛仔帮忙管理，就是这样。”洛维一口气说完，喝了口淡啤酒，感觉很不错。
    绰号老k的大叔咧嘴笑了起来，酒味四溢。
    “说实在的，当年我参加射击比赛的时候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伙子，只知道握枪射击然后收进枪夹这么简单，但是最后成为了冠军。实际上农场的事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老k说的很随意，似乎他对这个行业很了解。
    被问起当牛仔的“辉煌”历史，大叔情绪缓和了下来。他之前在蒙州南部的雪山牧场打过零工。
    这让洛维来了兴致，一直都在关注雪山牧场的动态，那个叫陈默的年轻人很有能耐，据说不久前又收购了一家牧场，事业蓬勃发展。
    “当时我在布迪斯加找零工，打算赚几百美元去西雅图见个老朋友。雪山牧场的老板跟你一样是个年轻的华人，现在是怎么了？你们华国人都喜欢来美国开牧场？”
    洛维笑了笑，他是被动来到西部的，为了争取一份美满的下半生。
    “那里怎么样，据说陈默是个不错的老板。”
    老k耸了耸肩，“他的确是个好人，只是在感情方面不太走运，据说前不久又跟女朋友分手了，你怎么样？看起来还不错吧？”
    洛维看了眼四周，确保没人关注他们后，“大叔，这不是重点，我想知道你是否是我要找的人，因为明天我就要买牛羊回来。”
    大叔喝了口啤酒，“加拿大人交易所对么，我在那里有朋友。”
    洛维认为他在答非所问，不像是来应聘的，倒像是蹭酒喝的。
    “我该说点什么，看来我们不是太适合。”洛维无奈，微微起身。
    此时的老k神情严肃，长吸一口气，“我看过你的农场，四周全是砂石地，似乎不太适合种植牧草，但这不是问题。我推荐你饲养荷兰牛，就是那种黑白花的家伙，无论从观赏性还是实用性都是最好的品种”
    大叔短短半分钟说了一大通，从中能看出他对露西农场以及周边的情况了如指掌。
    “你去过我那里？”洛维有些惊讶。
    大叔嘿嘿一笑，“老亨利那个家伙告诉了我一切，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准备今天的面试。”
    “你是个古怪的老家伙。”洛维无话可说，面对这种老油条他还是嫩了些。
    大叔看起来不着调，实际上是个很有心思的人，或许是自己要找的老牛仔。
    大叔神秘一笑，“别忘了，我可是老k，功课还是要做足的。”
    “好吧大叔，一周的试用期，如果我们合作的不错，那么就可以签订一份长期合同。”
    洛维打算明天带上大叔去牲畜交易市场，到时候可以见识见识他的能耐，有没有吹嘘的那么强悍。
    闲聊结束后，麦金托什大叔先离开了，他要为明天的牲畜市场之旅做些准备。
    他现在的家就在镇子上，隔着酒馆不远，以前每天都会过来瞅几眼工作，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了露西农场的招募信息。
    老板坐下来送了洛维一听“酿酒狗”啤酒，酒精浓度只有1，是十足的淡啤酒。
    这款酒出生于美国限制酒精问题时期，为了讽刺政府而出的酒，瓶身是复古的深茶色，在旧时代的西部很是流行。
    虽然现今的酿酒狗包装已经开始偏向走后现代风格，但是粗犷的设计、豪迈的风格，还是隐约可以看出旧美格调的。
    “老k年轻的时候是个出色的牛仔，风流倜傥，洒脱，没有哪个男人不羡慕，只是后来染上了酒精，这是个大问题，他跟妻子正处于分居状态。”
    老板很熟悉这里的常客，以及他们的生活。
    洛维点点头，喝了口如同水一般的啤酒，这的确是个问题。
    靠窗位置的加文也结束了和准雇主的对话，看样子并不太顺利，加文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进了椅子里。
    “加文又失败了，没有人愿意雇用一个有前科的人。”老板很声地说。
    出了酒吧，洛维直接回了家，牛棚基本搭建完毕，他要去验收。
    两座牛棚和几间空屋子已经搭建好，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速度很快而且保质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