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小慕小庄

    申司看着屏幕里的壮汉对怪物发出一次次的攻击，三个女孩子坐在一旁看着他。m4xs.com()
    还有五天才去神鹿大学报道，无所事事的申司原本想用睡眠来打发时间，于是回来后倒头就睡，同时调好闹钟，在九号晚上把自己叫醒，谁知第二天早上，他就被接连不断的电话吵醒了。
    “申司，要一起出来玩吗？”艾笑甜甜地说道。
    申司：“……”
    “呜……”艾笑听起来有些为难，“最近出了一部新电影，是恐怖片……”
    “……”
    “电影院隔壁咖啡厅有限量版的菠萝味焦糖饼……”
    “……”
    “我们可以去烧烤店……”
    “……”
    “呜……申司我想你了……你就陪陪我好不好……”艾笑带着哭腔哀求道，她已经明白她又惹申司生气了，现在是早上六点，申司肯定在睡觉。
    申司：“你昨天才……”
    艾笑：“？”
    “……不，没什么。”申司想说你昨天从清晨待到中午，现在又想了，可他想起在以前，艾笑每天几乎一半的时间和他待在一起，自己离开人间的时间只有三天多，她恐怕不会有什么改变。
    反而是申司，对他而言，自己已经离开艾笑八年了，也许他的内心深处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吧，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居然不适应了。
    “应付艾笑的爱意，应该是我这辈子所要做的最麻烦的事了。”申司这样想着。
    “艾笑，我有个问题问你。”
    “嗯？”
    “我去见白里的时候，他说你是特招生，而且……你似乎报了刑侦技术？”
    电话对面沉默了。
    申司语气不变：“……你是想当刑警吗？我似乎是第一次听说你有这个想法。”
    “我、我不一定要当警察的啊！再说……以我们家的情况，我连个交警都当不了不是吗？”
    申司不说话，等着她继续说。
    “其实……其实我最近看了很多侦探说！你不觉得侦探很酷吗？从微的细节中发现真相的影子，在蛛丝马迹中推理曲折的真实，呃……少、少女侦探艾笑参上！！！”
    申司：“……”
    艾笑：“……”
    申司不知为何可以想像出，艾笑在电话另一头满脸通红地卖萌，然后羞耻地用被子蒙住脸的模样。
    “不要隔着电话卖萌，我不吃这一套。”
    “呜……”艾笑的声音了很多，看起来是真的害羞到了。
    “……你真的是想当侦探？”申司疑问道，艾笑是真正的天才，从成绩优异不说，学什么都能很快地融会贯通，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各式各样的运动，没有一个是她不擅长的，可她却总是什么都兴趣缺缺的模样，除了申司和甜食以外，她好像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东西。
    申司还记得他问过艾笑以后想要做什么，她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家庭主妇。”
    当时艾德华也在场，申司记得他当时失神了半天，嘴里一直念叨着：“不是随便吗……”
    对于艾笑突然间有了个目标，申司一点欣喜的感觉都没有，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艾笑，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就想当个侦探？契机是什么？只是因为那些说？？”
    “我……”艾笑支支吾吾，有点不想说，但申司的话里已经带上了命令的口吻，她害怕申司生气，于是半情愿半不情愿地说了出来：“老爸给了我关于那场事件……sh414列车的案情资料……”
    “资料上说，由于整起事件太过诡异，调查工作直到现在都没有进展……如果不是因为死亡人数太多，官方早就已经放弃调查了……如果官方找不到凶手……”
    “那你就自己找凶手是吗？”
    申司愤怒了。
    对于他而言，艾笑是他最重视的人，因此他几乎不会对她抱有怒火，即使有，也只是做做样子，吓唬一下她，但这次，他是真的感到怒不可遏，头顶的裂痕如同蛛般扩散开来，覆盖了大半的头部。
    艾笑暗恋了他五年，在她告白后又过了五年，在这整整十年里，时常有人对总是死气沉沉的申司抱有时有时无的恶意，而艾笑则不止一次地对于那些人以更大的恶意进行报复，为此还发生过流血事件。
    因此申司深刻地认识到，艾笑的心胸是非常狭窄的，她会毫不犹豫地伤害他人，尤其是对那些敢于触碰她最重要的事物的人。
    但伤害他人，必然会引起他人的反扑。
    如果是对方普通人也就算了，就算艾德华保护不了她，申司也会不惜一切地保护她。
    但申司知道，艾笑口中所谓的“凶手”，事实上是一个“外界人”，为了接触他而从这个世界之外来到这里，除了能够抛飞数百吨重的列车外，其他信息完全未知，“它”的能力是什么？有多强？目的何在？
    一切尽是未知数，申司怎么可能允许艾笑和“它”有接触？
    然而最让他恼怒的并不是这点，他放弃了死亡的机会，和一个唤作“命运”，显然是这个世界的神的存在签下没有期限的契约，就是为了让艾笑放弃对自己的感情，安安心心的过完她的人生。
    如今她居然要为了他，与一个连国家力量都觉得棘手的人为敌？她是没搞清楚状况，还是已经彻底疯了？！
    对自己的目标感到遥遥无期的同时，对艾笑生命安全的担忧，对她这种做法的不解和愤怒，让申司的脑海乱成一锅粥。
    艾笑的声音逐渐阴冷：“申司，他让你差点死了，我一定要让他……”
    “闭嘴！！！”申司的声音骤然升高，吓得电话那头的艾笑浑身一震。
    “姐你怎么了？电话声音好大啊？！”两个女声隐隐约约地响起，“姐，你在和谁通话？”
    是刘慕和刘庄，艾笑的私人女仆，也是申司印象最清晰的女仆。
    申司有点不想让她们知道他和艾笑的事情，想尽可能私底下解决，于是说：“艾笑，我待会儿……算了，你来一趟我家吧。”
    申司很少邀请艾笑到他家里，因为她总是不请自来，如果是平时，艾笑一定会高兴地话都说不出来，然而这次，她只回答了一句：“哦。”
    申司能听出她的沮丧和不安。
    申司拿着手机等了一会儿，见对面迟迟不挂断，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我是分割线啦啦啦啦啦——————
    申司想要和艾笑单独商量的原因是不想让多余的人知道他们谈论的内容，以及由于他反应能力较差，如果在他说话时有人插嘴，他就很难理清思路。
    艾笑很显然也知道这些，所以……
    两个女仆坐在床上，一左一右护着艾笑，两双大眼睛瞪着正在玩《怪物虐人》的申司。
    “我应该是只让艾笑一个人过来的……”申司觉得他在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发火，把这三个人都赶走，然而……这两个女孩子脸上怀疑的目光，让他莫名其妙地没有了火气。
    这是一对双胞胎姐妹，据说和艾笑在同一天出生，三人从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这种烂俗的设定让申司不禁把艾家与帝皇世家联系在一起，艾笑是公主，慕庄是贴身丫鬟什么什么的……
    申司记得，在艾笑开始以他的女朋友自居时，反应最大，对他最排斥的不是艾德华，也不是那些喜欢艾笑的人，而是这两个样貌一摸一样的女仆，虽然她们的排斥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星期，但他还清楚地记得她们曾经露出的厌恶的表情以及冷淡的态度，如果艾笑不在她们身边的话，申司很有可能会被她们揍一顿。
    奇怪的是，她们两个同时也是最先支持艾笑的人，之后她们对申司的友善也让申司对她们有了好感。
    除了艾笑和艾德华，刘慕和刘庄应该是最了解申司的人了。
    慕警惕的看着申司，拽着艾笑的手问道：“你假扮成申司，蒙骗我们大姐，究竟是什么目的？”
    不出所料是这个问题……申司有仔细考虑过当其他人问起他的身份时他的回答——如果是艾笑的话，只要简单几句话就能分辨出他是不是申司，至于其他人……
    好麻烦……说实话我只在意艾笑是否认识我，其他闲杂人等随便怎么想吧。
    庄在观察申司的脸，一手托着下巴，神情严肃。
    “如果不是申司本人的话，你的变装术还真是高超……能教教我吗？”
    申司：“……”
    “庄！他可是对姐图谋不轨的可疑人士啊！你怎么可以和人家套近乎！！”
    艾笑：“他真的是申司……”
    “姐你不要说话！你一定是被他的那张脸迷惑了！虽然……（声）真的很像……但是！前天早上……”
    慕急的满脸通红，她明白艾笑想念申司想地快要发疯，但真正的申司已经死了，如果她不阻止的话，向来对申司言听计从的艾笑如果落到这个贼人手里，她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姐姐，你冷静一下……”
    “庄！我是姐姐，你……”
    “好好好，姐姐乖～”庄摸了摸慕的脑袋，“这里让庄解决，好吗？”
    慕有心反抗，但是她也知道，虽然她是姐姐，但她也仅仅只是年长了几秒而已，从到大，她就没有妹妹聪明，庄已经很成熟的时候，她还是总有一点孩子气。
    于是她决定把话语权交给庄，自己紧紧抱着艾笑，对着申司瞪眼。
    艾笑：“庄，其实我……”
    庄：“姐你先不要说话！我要考验一下这个人，你很快就会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申司了！”
    艾笑：“……”
    庄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这个架势让申司顿时倍感麻烦，你有什么问题倒是快问吧，等你们走了我好睡觉……
    “这位……先生？能请你看这里吗？我要问你一些问题。”眼前的人一直在打游戏，这点倒是很像申司，只要没事做就只会打游戏消遣时间，像极了很多人生输家。（申司算是人生输家吗？呵呵……）
    “你问吧。”申司一副惜字如金的样子，他操控的角色正在挑战一头黑色的飞龙，他没办法移开视线。
    她有点失神，“……你真的，很了解申司呢……他也总是这样，除了姐外，对所有人都爱理不理的。”
    “……”
    “嗯……那么请问，姐最喜欢的是什么？”
    申司思考了一会儿，说：“大概……是我？”
    “不是大概，是绝对啊！！！”艾笑在后面大声说道。
    慕：“姐你安静……”
    “咳咳。”庄轻咳了一下，“那……姐最喜欢吃的是什么？”
    问这种问题真的能分辨出我的身份？申司想，他不假思索地说道：“是甜食，其中最钟爱的是甜得发腻的栗子蛋糕。”
    “哼！这种问题根本不是秘密，就算能回答出来也不要太骄傲。”
    那你就不要问啊……
    “姐体重多少？”
    “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申司只说了个“五”就被艾笑的尖叫声打断了。
    “姐你安静……我错了，姐你不要瞪我……”庄被艾笑阴冷的视线吓地瑟瑟发抖，赶紧道歉。
    “呜……这里又没有别人，问一下又不要紧……”庄委屈地想。
    “那么……姐最喜欢的电影类型是？”
    这种问题……你是在验证我的身份，不是在进行什么奇怪的问卷调查好吗？这明显已经带有玩闹的情绪了吧……
    “硬要说的话，应该是恐怖片，不是说喜欢，只是想找个理由向我寻求安抚。”
    “连这个都知道……那你知道姐最常穿的内衣颜色吗？”
    “……虽然我知道但我不想说……”
    艾笑害羞地扭了扭身体，这些都被抱着她的慕看在眼里。
    “你知道姐喜欢什么颜色吗？”
    “你知道姐喜欢看什么书吗？”
    “你知道姐的胸围吗？”
    “你知道……”
    ……………………
    申司：飞龙，好难打！
    “你……你……”庄气喘吁吁地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关于艾笑的问题可以问了。
    “那就开始关于你……申司的问题吧！”
    申司：“……”
    “你最喜欢吃什么？”
    申司手上的动作一顿，电脑屏幕里的那条飞龙一个俯冲加吐息让他的角色血条归零。
    慕：“啊！输了……”
    庄见状十分得意：“哼哼……开始紧张了对吧？对于我们姐你很了解，但是你似乎并不了解申司的……”
    “我喜欢吃辣。”
    庄整个人凝固了：“啊。”
    慕也愣住了：“啊。”
    艾笑疑惑不解：“申司喜欢吃辣？我怎么不知道？”
    申司看了一眼慕和庄，说：“我开玩笑的，太辣的东西东我可不喜欢吃。”
    “？？？”艾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两人尴尬地移过视线，不敢看艾笑的表情。
    “没什么，只是我和她们之间的暗号，只有我们三个人才能理解的暗号。”申司看着游戏界面，想着要不要再来一局。
    四个人都不说话了，虽然有点尴尬，但申司却喜欢这个安静的气氛，如果房间里吵闹不堪，他才会感到烦躁。
    艾笑把三个人的表情全看在眼里，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暗号……我也想知道……”
    “姐？！”抱着她的慕被吓得瑟瑟发抖，身体完全不敢动弹，庄也吓得躲到了申司身后。
    “呵呵呵……好狡猾啊，三个人……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呢……呵呵呵呵……”艾笑阴森地笑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醋味。
    “本来是想让申司向你们两个解释一会儿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没想到居然让我发现你们之间有秘密我努力了五年都没有什么进展你们居然已经勾搭上了是因为你们有两个人吗好狡猾我可是独生女啊左拥右抱的诱惑就那么大吗那么只要留一个就好了吧……”
    她不断的碎碎念着很可怕的台词，一只手抱着慕的腰肢开始慢慢地收紧，而慕浑身发抖，眼泪都被吓出来了。
    “、庄……救我……”她对自己的妹妹发出无力的哀嚎。
    “姐姐！不要啊！！！”庄想去救姐姐，然而她两腿发软，有心无力。
    “庄……”“姐姐……”
    申司：“……”他感觉头痛欲裂，有点不爽地说了一声：“艾笑，别吓唬她们。”
    “嗯~好~”听到申司的话，艾笑松开了慕，脸上又浮现出乖巧的笑容，“我只是开玩笑的啦，是不是很吓人？哈哈……”
    庄赶紧抱住吓软了的慕，胆战心惊地看着艾笑。
    艾笑笑着说道：“现在你们能相信他就是申司了对吧？”
    庄点点头，又摇摇头，“可、可是……我们听说申司他……”她又不敢说了，在她看来，艾笑还不知道申司的任何消息，她完全不敢说出任何一个关于申司的字眼。
    “申司已经死了，对吗？”艾笑说。
    “对，所以……”庄下意识地回答道，然后……
    两人彻底懵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