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隔壁房间变成了储备室

    “申司？申司？已经放学了，该起床了！”艾笑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入申司的耳中，申司从长达八个时的睡眠中醒来，球状的身体外面张开一个孔看了一下周围。()
    申司：“我在家里……你把我搬回来的吗？”
    艾笑点头：“嗯！”
    申司：“下次在学校就叫醒我，就算变成球我也是很重的。”
    即使变成足球大他也有正常成年人的重量，申司家离学校并不远，但是要从那里把他搬回来也要费不少力气，虽然艾笑力气不，但申司还是觉得不舒服，难道说她准备每次都抬着这么重的一个球回家吗？
    艾笑笑容灿烂：“不重啊？我一点也不觉得重。”
    申司：……下次还是叫宁……还是叫冷莫在下课前叫醒我好了。
    艾笑：“申司你一天都在睡觉，外面发生什么都不知道的吗？”
    申司：“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生物在熟睡的时候也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今天是格斗基础课，他属于那种完全不需要上课的人，所以本来他还想着三四五这三天一口气睡过去，谁知道艾笑一大早就跑到他家把他吵醒，说如果申司不去学校那她也不去了。
    申司记得艾笑也是不需要上课的那部分人，她其实去不去完全没有区别，但他知道艾笑只是找借口和他呆在一块儿，与其两个人在他家里让她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还不如去学校暴露在一群人面前，让她收敛一些。
    于是申司只好放弃一周睡五天的美妙计划，周五乖乖地和艾笑去学校，然后变成球睡觉。
    艾笑：“申司我跟你说，今天有大四的学长过来和我们挑衅，说要见我们班的老大。”
    申司：“……老，大？”
    语气中带着不解。
    艾笑好像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每个班上时间一长就会决定一个班级领头人一样的人，相当于班长一样的角色吧……不过算不上什么职位，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申司：“我们是学生又不是什么帮派……当我没说，然后呢？你们怎么回答的？”
    艾笑：“宁把你推了出去，说你是我们班老大。”
    申司：“……然后呢？”
    艾笑：“那些人都在笑，直到他们班上看起来像是老大的那个东……那个人一脸严肃地把你抱起来说你和他旗鼓相当，如果不是你在睡觉，他真的像和你交个朋友……”
    申司：你刚才是想说“那个东西”是吧？看来不是人类，觉得和我旗鼓相当，我开始有点好奇他是什么东西了，是幽魂，还是像四瞳那样的妖怪？
    申司沉闷地回了一句：“嗯……”就没有再说些什么。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艾笑开口说：“申司，你最近总是在躲着我呢……我有惹你生气吗？”
    申司：“没有。”
    艾笑：“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可我感觉你就是在生气……”
    申司：“感觉……你也变得和宁一样了吗？”
    艾笑：“什么叫和宁一样啊！直觉本来就是女人的特权好吗？”
    某处的宁突然抬起头，皱着眉头说：“申司？艾笑？还是老师？总不会是京城的那些人吧？”
    他有点好奇是谁会在这种时候说他的坏话，但是好奇归好奇，他现在正在工作中，只是坏话而已的话，他也不会特别在意。
    申司：反正我是不会相信直觉这种东西的，除非我能像律果说的那样完美掌控自己的潜意识。
    艾笑：“申司，你就不能变回人形吗？老是变成球很舒服吗？”
    申司：“无事可做，这样比较方便。”
    艾笑看着申司从床上滚到床下，再伸出几只脚爬到电脑桌上，打开了电脑开始玩游戏。
    看着申司用几只形似蜘蛛腿一样从球外面伸出来的脚按着键盘，不禁说：“可是这样子有点恶心……”
    申司动作一停，孔看向艾笑：“恶心吗？”
    艾笑：“很恶心。”
    申司：“……”
    申司球开始变大，慢慢地变成人形。
    艾笑一喜，就准备靠过来。
    只见申司身体一阵变化，变成了……艾笑的模样。
    艾笑：“……”
    申司（？）坐到椅子上，开始认真地玩游戏，艾笑的那张俏脸加上申司的略带冷意的表情让真正的艾笑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申……申司？你为什么变成我的样子？”
    申司：“没为什么。”
    艾笑：“……”
    艾笑有些不高兴地看着变成自己模样的申司，说：“变得很像嘛……”
    申司：“只要记住样貌，不管是谁我都能变。”
    “哦……”艾笑一边惊叹一边看着申司的脸，申司模仿艾笑的脸和她自己的脸，嘴唇、鼻子、眉毛、眼睛甚至瞳孔的颜色都没有一点差别，除了申司那万年不变的表情。
    “模仿地那么像，你是不是每天都在看我的脸啊？”艾笑两眼发亮地看着申司。
    申司：“因为你基本上每天都在我旁边，记不住才很奇怪。”
    “不要害羞嘛！我不是也把你的脸印在我心里了吗？”艾笑红着脸，夸张地扭捏着，一副“我很懂你”的样子。
    申司：毕竟我的记忆力还不错，以前我很擅长背书……
    不说每天都能见到的艾笑，就算是宁、冷莫、赵品、石柔的脸，他现在也能完美地变出来，就算是路边的陌生人，只要见过一遍，他也能变出八分像的脸。
    艾笑戳了戳申司模仿她变出来的长发：“你看就连发丝也一模……嗯？硬的？”
    当然是硬的了，原本申司为了不让坚硬的头发显得违和，戴上了接近他原本发型的假发，而特意变成其他样子的时候，他就会偷偷把假发收起来，然后头上变出模仿的头发。
    不过，他的身体比钻石还要硬得多，与其说长出来的是头发，不如说长发形状的头盔比较合适。
    申司解释了之后，艾笑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她又说：“所以没办法变出柔软的东西是吗？”
    申司：“……”
    他伸出一根手指，“噔！”一声，一根细地难以用肉眼看到的细丝从申司手指上弹出来，非常僵硬地颤抖了几下。
    “我的身体可以变形的部分主要是由这些细丝编织成的，每一根细丝都非常坚硬……别碰！”
    他看到艾笑好奇地想要用手去摸细线，连忙把手移开：“虽然这根是由七根最的细丝构成的，但是它还是很锋利，可以轻松割开你的皮肉！还要手的话就不要随便碰！”
    艾笑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地收手。
    申司：“……这些细线不仅非常细，当它由复数根构成时，它会变得非常有弹性和韧性，这根七合一的细丝估计能够支撑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艾笑听了心里不由得一惊，这么细的一根细丝就能撑起超过一百斤的重量，那么基本全部由这种线构成的申司的身体该有多大的力量？！
    并且申司还能变得更加巨大，那天殴打刑路刑的时候，申司一拳把一个山丘砸得粉碎，当时看起来太过直观，现在一想，其中贯注的力量实在难以想象。
    “如果是复数根细丝的话，我能够控制它们随意改变形态，数量越少，变形的自由度越，只有七根的话，我只能勉强控制它们弯曲。”
    说着申司手上的细丝微微地弯了一个的弧度，艾笑很勉强地分辨出它已经弯了一点点。
    申司：“这就是我能控制的极限了，以上都是复数根细丝合在一起的情况，如果只有一根的话……”
    说着申司悄悄地收回了其中六根，以艾笑的视力根本分辨不出来有什么变化，只觉得更难看清楚了。
    “如果只有一根，我就没办法控制它变形了，不仅如此，它还会失去很多特性……”
    申司抓住这一根细丝的另一头，把它拉弯，一公分长的细丝弯了不到九十度就发出一声脆响，断了。
    “弹性大大消退，就连韧性也变得很低，仅仅稍微强于人类的毛发，就连普通人也能拉断，如果我想要让身体变得质地柔软，必须要满足只有一根的情况下可以随意弯折、拉扯才能做到，但如果变成那样的话，我身体的强度就会大大降低，不要说我不能做到，就算我能做到，我也不会让自己的身体变柔软。”
    艾笑：“为什么啊！身体软软的不好吗？”
    申司：“一点也不好，稍微用点力就坏掉，你们这些碳基生物不依靠骨骼甚至站不起来，说到底全都是一群……”
    他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因为艾笑正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艾笑：“申司，你难道……被外星人抓走洗脑了？！”
    申司：“……”
    并没有错，，不仅如此，他还被“外星人”换了一副身体，在习惯了这副身体之后，就连他自己也不知不觉把自己当成相对于地球而言的外星人了。
    毕竟石像鬼本来就不是地球生物，律果甚至怀疑石像鬼是不是来自这个宇宙之外的生物，不过他在说这件事的时候一直在念叨着一大堆申司听不懂的词，所以申司完全不想听懂他在说什么。
    说到外星人……
    很显然整个宇宙中的行星中并非地球上存在文明，如果说他的工作是去纠正那些生命个体的寿命的话，那些相对地球人而言的外星人中应该也有他的工作对象才对，但是律果却只让他在地球上工作，理由是：一、宇宙没有边界，但是能够孕育出生命的部分实际上非常稀少，能够诞生完整文明的概率也少得可怜，地球人类文明虽然还在起步阶段，但是“工作”的量却是整个宇宙第一，虽然申司看过的那些工作大都是一周有一个、一两个月一个、半年、一年，都后面还有一个整整十五年内没有一个工作的超级长假，按申司这个原地球人的经验看来这个工作实在是闲得令人发指，但是据律果所说，他统计下来“工作”量仅次于地球的文明是一个占据十四个类似太阳系的星系，“国土”总共一百六十个星球的庞大的文明帝国，不算被殖民的种族，那个文明的本族人民数量已经突破三百亿，但即使算上被殖民的种族，“工作”的量也只有地球的三分之一。
    申司有些震惊于这个差距，律果也表示针对这个问题他们——也就是包括律果在内的地宫所有科学研究尖端并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况且其他人对于这个问题也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律果对此提出了不少猜想，但没有一个猜想能够得到证明，这个明显很可疑的问题就这么被放置了。
    二则是“命运”对于“工作”中任务失败的处置总是暧昧不清，有时候只是让失败的人变得更倒霉，有时候则会降下更严重的惩罚，通过各种手段折磨失败者，夺取工作者在人间得到的财产，杀死失败者自身，甚至还有用极为残忍的方式杀掉失败者重视的朋友或者亲人这样的事例发生，但很多时候即使任务失败，失败者也不会收到任何意义上的惩罚，就好像“命运”并不重视任务是否完成一样，过去五年时间因为因果府只剩下一个律果而没能完成一件任务，律果本人以及那些下令禁止出入地宫八层的人也没有得到惩罚的迹象，因此律果对于任务能否完成看似十分关心，但申司总感觉他其实一直把这个工作当作玩乐？
    最后的理由则是……律果这个人，如果抛开他科学家的身份，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风实在让人不忍直视，律果一旦工作起来就非常正经，但只要一放下工作，他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行为幼稚，让人摸不清他的脑回路，一天到晚都试图在申司面前搞怪，除非做研究，否则无法忍受严肃的气氛，由于他们一族没有性别，因此可以不知羞耻地变男变女，明明知道申司因为艾笑的原因极度反感任何能和十八禁搭得上边的事情，却总是试图变成性感的人类美女调戏他，为此律果没少挨打，最令申司恼火的就是律果明明在直接的战斗力上远远胜过他，每次挨打的时候都一副委屈的样子，只要申司气势稍微凶狠一些就把他吓得和鸡一样浑身发抖，一开始申司还以为他只是贱，但随着他对律果的了解，他才明白在不同的环境中诞生的种族性格真的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律果：梅度伯克星人，说是“星人”，其实并不是申司想象中的那种类人型生物，它们的幼体出生在宇宙空间中的无重力环境中，赢弱且不会在生长的过程中发生变化，并且极其畏惧有重力的环境，以此为代价，它们有着在整个宇宙漫长的时间中首屈一指的精神能力，一出生就能够拆分原子结构来直接制造元素构成自己的“外壳”。
    它们的种族文明中百分之一百的成分都依赖于科学，尤其是生物科学，因此它们有着对于知识近乎疯狂的渴望，对于任何不在自己知识仓库中的事物，对于任何事物都要一探究竟，由于它们一声都在追求知识，以至于他们的性格和那些在重力作用下成长的生物大相径庭，它们很容易受到惊吓，即便是不足以威胁到它们的生物，只要声势足够大，申司相信一只老鼠也能吓到律果，当它们处于适宜的环境并且不会有什么东西会来恐吓它们时，它们会变得异常活跃，不管多么的一件事情都能让它们开心好久，除此之外，它们虽然总是集体行动，但是它们没有荣辱观念和同情心，因此它们不会感到愤怒和悲伤，它们除了恐惧以外不会产生任何负面情绪，它们永远是一副敏感而乐天派的样子，同时它们也没有像人类那样的道德观念，“除了同族之外，任何活着的、会动的东西都是打开知识大门的钥匙。”这是印在每一个梅度伯克星人心里的事情。
    虽然律果试图为自己辩解说自己属于幽魂，在漫长的岁月中已经不算是纯正的梅度伯克星人了，而且他们两个人属于不同种族，申司没理由说些什么，但他还是很难认同这个在一般人类眼中明显脑子有坑的人是自己的上司，而律果也很清楚这一点，因此他从来都不会强迫申司做什么如果申司认为艾笑比他们的工作还要重要，那他就选择保持沉默，如果申司在解决了艾笑的事情之后选择放弃工作自取灭亡，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与此相比，那些“外星人”真的不是很重要，假如申司以后还有工作的意向，那么他就把在人间范围内能够自由穿梭空间的工具传送给申司，没有就算了。
    还有一件事，宇宙中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部分属于“生命禁区”，也就是不适合任何生物生活的地方，而太阳系却正好处在一大片“生命禁区”的夹缝中，因此申司基本上不用担心有外星人进攻地球这种电影一般的情节发生，与其操心地球以外的人还不如想想如何应对颜华。
    颜华……
    说起来，我为什么要应对颜华？
    申司一边按着键盘，一边思考着。
    他们抓走了常衡嵩，而且似乎准备在神鹿市大闹一场……但是……常衡嵩的精神状态很异常，申司有点犹豫自己应该救他，还是直接杀了他，而且目前为止除了常衡嵩，颜华还没有真正地开始对神鹿市下手，虽说等他们动手才开始行动恐怕已经太晚了，但他根本找不到切入口，不如说，以颜华的同伙，也就是那个有空间传送能力的杀马特的能力，他们不可能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如今他除了被动等待他们出现以外，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神鹿大学……狂士联盟……他们之中说不定会有懂得空间传送能力的人，要不要找……找……石柔？宁？还是找谁问一下有没有会空间传送的学生或者老师？
    “哈……”
    申司内心叹了口气，说真的，他已经连自己的事情都头疼不已了，为什么还要对这些事情伤脑筋？难道他还能对这座城市有感情吗？
    熟悉这副身体之后，他已经变得越来越嗜睡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把除了工作以外的所有时间都花在睡觉上。
    如果可以，他连所谓的“工作”都不想要，就这么永远地睡下去。
    他讨厌麻烦，因为他讨厌活着，如果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如果眼前的一切全部都消失不见……
    “申司？”
    艾笑手在申司眼前晃了晃，把他从沉思中唤醒，“你又在发呆了。”
    申司：“……”
    他关掉了电脑，说：“我要睡了。”
    他躺到了床上，顺便变回了申司的样子，也不理艾笑，就这么准备进入梦乡。
    艾笑把脸凑过来：“申司！”
    申司一动不动。
    艾笑：“你还记得隔壁那间房吗？”
    申司睁开眼睛警惕地说：“你又要干什么？”
    申司家隔壁那间房是套空房，说是空房，其实房间的主人就是艾笑，他根本不知道艾笑是什么时候租下那间房的，问她她也不说，总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申司刚认识艾笑那会儿她就经常到申司家里玩，从来没有住过隔壁那套房，申司也是偶然间看到艾笑钥匙串上有隔壁房间的钥匙才知道隔壁的房间是艾笑的，那天他去隔壁房间看过，看到里面的情景让他有点毛骨悚然，房间里空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地上却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
    当时他还质问艾笑为什么买下隔壁那套房，艾笑的表情很不自然地说以后有机会就住进去。
    当时申司心里一直毛毛的，半夜睡觉都感觉是不是有人隔着墙盯着他看。
    这种毛毛的感觉只维持了一个礼拜，一个礼拜后学校放暑假，艾笑搬了一大堆崭新的家具住进了隔壁房间，暑假结束又搬了出去，于是申司又安心了不少。
    这种安心的感觉维持了一年，第二年的暑假，他在隔壁房间的墙上发现了一个洞……
    后来堵上了。
    自那之后艾笑就极力回避隔壁房间的事情，并且再也不敢住进去了，如今她又提起来实在是让申司有些心惊胆战。
    艾笑心虚地说：“没干什么，只是往里面存了一些东西。”
    申司看着她，起身出门，直接做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
    “这些是……你让人送进来的？”
    房间里放着叠得高高的一大堆石砖，只留下一个刚好能过一个人的过道。
    “嗯嗯！”艾笑一脸“你快夸夸我”的表情看着申司：“总是出去找石头吃太麻烦了，所以我就帮你准备了这些东西，以后肚子饿就到这里来吃吧！”
    申司看着这些石砖，伸出手，轻轻地蹭了一下这些石头。
    轻轻地用能把人的皮都扯下来的力蹭了一下石砖，一片尘粉一般的碎屑被擦下来。
    申司：质地好软啊……感觉和石灰岩差不多。
    他不喜欢石灰岩，准确的说是那种像石膏一样磨一下就掉一层灰的岩石，这类岩石大都靠近水源，吃起来没什么危险，但是总是莫名其妙有股潮湿的感觉，如果石灰岩被压得更实一些，质地更硬一些，那才合他的胃口。
    “怎么了？你不满意吗？”艾笑担心地问道
    “没有，没什么关系。”申司尽管不是很满意，但还是不准备说出来了。
    “没关系……意思就是不合胃口？”
    申司：“啊……呃……嗯……”
    艾笑：“不喜欢软质的岩石吗？和你以前的口味很像呢？那就换成更硬的岩石可以吗？”
    申司：“……好吧，如果可以的话……”
    艾笑：“如果可以的话？”
    申司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换成含硅量高的岩石……或者直接准备一些玻璃，尽量不要选容易掉粉的岩石。”
    ———————诶呦，你害羞了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