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间隔不了半小时，楚芳就会查看一次自己的微博，每次看到粉丝数量的增长都使她感到心潮澎湃。
    在苦荞的转发和关注后，又引来大批专业画家和绘画爱好者的关注，现在粉丝数已经激增到十三万。
    那可是十多万活跃用户，楚芳卖衣服的计划完全可以实现了，毕竟私信里已经有了广告商的踪迹。
    但是楚芳却打消了自己利用微博卖衣服的想法，这要从楚艳带她去市中心的大商场买过衣服说起。
    那根本就是电视偶像剧里的情节，也是每个女孩子偷偷埋藏在心里的幻梦，好看的衣服一件件试过去，不用犹豫到底选哪一件，因为有人告诉导购员，“刚才那些全部包起来。”
    导购员当然为自己的业绩奉献出了最真诚的笑容，但是楚芳用自己的银行卡付账的时候还是从美梦中醒了过来。一共是两万八千八百块，一分钱都不打折。两姐妹加起来一共买了二十多件衣服，其中单件的衣服或裤子多是七八百，裙子要贵一些要上千块。
    挑选日常衣物，楚艳没有选择奢侈品，而是将目标放在了平价舒适的档位。不会让人瞧不起，也至少不会因为穿着问题被某些势力眼当面骂饿死鬼。
    当然，也不用真金白银的标致顶在头上，那太恶俗了，反正楚艳觉得受不了。
    根据楚艳看小说的记忆，这个世界也有量体裁衣的人存在，以她手里的资源，恐怕只有求助赵况达才能找到这样的人，不过她现在还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又不用参加什么正式的场合。
    其实一千块左右价位的衣服楚芳也有，但是少的很，买一件就很珍惜，比如借给楚艳穿去见李奇的那条裙子，就是楚芳衣橱里最贵的衣服，现在这种衣服却可以成堆的买。
    可是楚芳自己要是卖衣服的话，她所能接触到的进货渠道，都是属于价格低廉的那些。经过这次购物，她才惊觉自己的眼光也被局限在一个低价的水平，这从导购员的推荐和她自己搭配出来的效果就能明显对比出来。
    今天一直出入自己不熟悉的场所，楚芳的神经始终紧绷着，头脑却异常的敏感，在提出购物袋走出那家店铺之后，楚芳就对楚艳说，“我说在网上卖衣服的事情，还是别干了，会拉低你的格调。”
    楚芳现在很清醒，她知道廉价的眼光其实没有问题，廉价比高级有更加宽广的市场空间。一千块左右的衣服是好看，但是这个国家有一半以上的人只愿意花一百块钱买一件衣服。而一百块到一千块之间，粗分起码也有三个档位。这是楚芳的本行，她很清楚。
    但是楚芳已经见识过楚艳一张画卖几十万的场面，要是因为卖几件衣服拉低了格调那就太过得不偿失了。
    楚艳看到自愿提着全部购物袋的楚芳，自己有武功却空手空脚。她知道自己因为长期被人服侍的原因，有时候会下意识的命令楚芳为自己服务。叫车，拎东西，点菜，可楚芳是自己这一世的姐姐，楚艳并不希望渐渐将她变成自己属下的地位。
    所以楚艳说，“不在网上买，在商场里也可以。我说过，你要是愿意，可以继续去读书。”
    从小就成绩就不太好的楚芳摇头说，“我不想去学校。”过后又低声说，“要是有什么服装设计的培训班，我倒可以去学一下，我就是不太想学文化课。你知道我以前就一直对这方面感兴趣，可是没有机会。”
    看到楚芳希翼的目光，知道她并不是毫无成算，就点头道，“那好吧，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京市，到那里找个好学校。”
    楚芳高兴得几乎跳起来，连连承诺一定会好好学习，将来给楚艳定制专属服装。她也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即使先前有无数苦难，未来却还只是刚刚开始。
    既然要离开H市，衣服就不必买太多，楚芳已经在盘算应该怎么处理多余的东西了，是一起物流到京市还是直接卖废品，直接扔掉她可舍不得。
    楚艳带着时而高兴时而忧虑的楚芳去买完手机，又吃了一顿宵夜才回去。
    回家后楚芳还在高兴一边忧虑，不过这次她忧虑的类容却变成了，“这样吃下去，我会胖成个球。”
    楚艳没有理她，兀自去享受科技带来的快捷洗漱了，这真得比做皇帝都方便。除了偶尔泡温泉，平时女皇陛下要想洗个澡也很麻烦啊，现在打开开关热水就来了。
    洗完澡的出来，看到楚芳还在抚摸自己的肚皮，楚艳就说，“要不然我教你几招外练的招式吧，可以强身健体。”
    楚艳也知道，吃太多的确容易长胖，长胖就更容易经脉堵塞了，钱军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例子。
    下午的时候钱军可是发来了一大通类似感谢信的文字，看了就觉得肉麻，还说要登门拜访，其心思昭然若揭。
    医院已经检查出结果，他的确有中风的危险，而且开了很多药，但他明显更相信楚艳，只想把这个救命灵丹牢牢抓在手里。
    可是楚艳的回答却是马上要去京市，又将要拜师的事情告告诉钱军，也是给他宽心，表明自己不会消失，毕竟也有几百万的交情不是吗。
    钱军恐怕打听出了什么，吃晚饭之前就没来打搅楚艳，他也知道楚艳烦他。
    楚芳听到楚艳要教她练武，马上就答应了。就算不可能像楚艳那么厉害，但是练武这种玄妙的事情，听起来就让人感觉兴奋啊。
    早上五点半被楚艳叫起床的时候，楚芳的兴奋劲头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在附近的公园练习了一个小时，一套动作楚艳打起来行云流水一般，楚芳只学会了前三个动作，就已经手忙脚乱了。
    楚艳对此并不强求，只让楚芳看着学。楚芳到后来已经手脚酸疼，为了不让楚艳觉得她没有恒心毅力，还是勉强坚持到了最后。
    为了维持练功的消耗，楚艳的早晨也是异常的丰盛，她自己吃的津津有味，完全不管楚芳爱恨交加的眼神。
    楚芳还是强忍住只吃了一碗虾仁片川就没有再吃其他的点心，她先吃完就对楚艳说，“我昨晚上睡觉前，已经跟店长说了辞职的事，还给她介绍了一个朋友去顶替，今天还要去带一带新人，今晚才能正式辞工。”
    楚艳看到她事无巨细汇报的样子，其实隐含着连楚芳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也没有半分嫌弃的意思，点点头说，“你先转三万块钱给我，走之前记得把身份证放在茶几上，等我吃完早饭回去就把飞机票买了。”
    这几天楚艳一直在尝试手机的各种功能，已经学会了网上购票和购物，不过都没有实践，购票马上就可以实践了，购物流程了解后，楚艳知道要等有固定居住地之后才能继续实践。
    听到钱的事情，楚芳压低声音说，“要不然银行卡你拿着吧，我留在身上觉得很不安全。”
    楚艳却特别淡定的说，“习惯了，就好啦。”
    习惯了财富，会让人变得淡定从容，容易培养人的气慨，楚艳觉得楚芳现在正是缺乏这些，所以有意引导。
    楚芳给楚艳转了三万块钱之后，就换衣服去上班了。楚艳这一天到过的很轻松，除了订机票，送画给赵况达，就是回家安静的修炼内功。
    楚艳的记忆里倒是会做饭，没自己做过饭的女皇陛下也新奇的尝试了一下，根据自己的食量，中午买了四根排骨一斤牛肉，才发现厨房里一个人用的厨具根本施展不开。
    勉强炖了一锅排骨汤，炒了一盘尖椒炒牛肉，味道也只维持在能吃的水准，对此楚艳当然不满意。又新奇的尝试了点外卖的功能，可是打包食物的味道，让楚艳觉得更加不满意了。
    糊弄着吃掉午餐的楚艳连练功都提不起兴趣，便铺开纸笔画起画来，画完照列拍照上传到微博上去，人气宣传还是要维持的。如此折腾了两个小时，午饭不好吃的气才逐渐消除。
    楚艳这边才刚刚发微博，沈裴的特别提示音就响了起来，这时他正在片场候场，也不顾周围杂乱的环境，连忙点开手机来看。
    就一幅画，连九宫格都没有更别说文字了。可是沈裴却皱起来眉头，女皇陛下这是没吃饱吗，还发了点小脾气。
    画面是，一盘螃蟹，一盘虾，螃蟹张牙舞爪，虾活蹦乱跳，可是却装在盘子里。
    等沈裴看完画，评论早就有了十几个，都是夸张楚艳画得好，有气魄，生动。也有反驳她布局不当的，说写意的螃蟹虾不能装在盘子里。
    沈裴立担心即用小号发私信关心道，尚书令：没吃饱，还是觉得饭菜不合胃口？
    沈裴这条私信也有试探的意味，他以为自己这么明显的提示，楚艳应该马上就能认出自己，然后他就能和女皇陛下取得联系了。
    心情忐忑的沈裴拿着手机苦苦等了十几分钟，直到助理小陈提醒下一场有他的戏，沈裴才恋恋不舍的将手机交给小陈保管，让服装和化妆来为他做上场前的调整。
    只可惜楚艳发完微博，感觉心情已经调整平顺，就放下手机继续练功。等到楚艳再登录帐号的时候，沈裴的私信早就被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