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漫长一夜

    
    “比起以前，巨爵座圣衣的护甲面积可是增加了不少啊！”天兔座若岚见了不禁感慨道。
    她和殷十七相识比较早，所以还记得殷十七身上巨爵座圣衣的早期模样。
    那个时候，巨爵座圣衣的腿甲只延展到膝盖，臂甲则刚刚延展到手肘，上半身则只有一个胸甲，从胸口到腹部的位置，还有一大片身体露在外面。
    而今，腿甲已经延展到了战裙之下，臂甲也向上延伸，被肩甲遮住，至于胸甲则向下延展，与战裙相接，整个人都被遮盖得严严实实，外面几乎看不到裸露的皮肤。
    旁人一看就知道，这件圣衣具有无比强大的防御能力。
    除了颜色与黄金圣衣有所区别外，就覆盖面来说，巨爵座圣衣已经和其他黄金圣衣相差无几了。
    “感觉怎么样？”穆轻轻地问道。
    殷十七握了握右手五指，感受笼罩在全身的强大防御，笑道：“很好，很强大！”
    “这一刻，我甚至感觉自己可以挑战神明！”
    在圣衣修复以前，他虽然领悟了第七感，但缺少圣衣的防护与配合，总觉得少一点儿什么，心里不太踏实。
    而今，巨爵座圣衣重生，更升华达到黄金圣衣的品质，紧紧贴合在他的身上，那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自己缺少的是一种安全感。
    第七感末那识给他提供了强大的力量，但并没有给他提供足够强大的防御力。
    面对比自己弱的对手还好说，仗着境界和实力上的差距，圣衣可有可无。
    但是，在面对同等级的对手时，圣衣的作用就变得尤其重要。
    比如上一次，他与天雄星艾亚哥斯的战斗。
    若是他的圣衣完好，绝不会仅仅在挨了对方一次攻击后就几乎被逼入绝境。
    如今，巨爵座圣衣复活，并跃迁升华到黄金圣衣的品质，彻底把他这个短板给补上了。
    穆轻轻摇头，认真道：“挑战神明之类的话，还是别再乱说了！”
    “雅典娜大人可是还在呢！”
    说话间，他示意性瞄了一眼右侧边。
    他能感应到，雅典娜就在右边的一个房间里。
    “是，我记住了，穆先生！”
    殷十七点点头，并解除身上的圣衣穿戴，重新将其变化为一枚银色扳指套在自己的左手大拇指上。
    随后，穆又扭头对房间里的众圣斗士说道：“大家都检查一下自己的圣衣，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是我忘了修理。”
    “如果都没有问题，那就早点儿回去歇着吧！”
    “明日，可还要护送雅典娜大人回到圣域，大家一定要养足了精神，保持最佳状态才行！”
    在短时间里，一次性修理这么多圣衣，难免有可能会出现疏漏。
    再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以教皇先前的做派来看，他可不会天真地认为明日之事可以善了。
    战斗，是必然会发生的结果。
    大家若是到了战时才发现圣衣有问题，那可就太晚了。
    “是，穆先生！”
    众人齐齐应了一声，开始检查已经回到自己手上的圣衣。
    “没问题！”
    “我也没问题！”
    “比起先前可要好太多了！”
    ……
    检查过后，有不少人发现，他们的圣衣不仅修理完毕，甚至与比起先前还有一部分成长。
    虽然无法和巨爵座圣衣的品质升华比较，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进步，十分令人惊喜。
    很快，众圣斗士陆陆续续转身离开，最后只剩下殷十七一人还没有离去。
    “你还有什么事吗，巨爵座？”穆望着他问道。
    殷十七张了张嘴，但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穆只静静地看着他，耐心地等着，没有出声干预。
    犹豫许久，殷十七这才下定决心，硬着头皮小声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明日我们和十二宫的其他黄金圣斗士打起来。”
    “你会不会下杀手，穆先生？”
    说话间，他已将头别到了另一边，不敢看白羊座的眼睛。
    修罗已现死志，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是应该成全，还是应该拒绝？
    尤其这位摩羯座还是他的授业恩师。
    虽然对方从来都没有公开承认过，但是他很清楚，整个圣域会使用‘圣剑’的就只有他们两个。
    摩羯座修罗就是他的老师。
    站在个人的角度来说，要他对自己的老师下杀手，实在是无法接受；但站在双方阵营的角度来说，教皇一派乃至整个圣域、奥林匹斯都是他的敌人，杀之理所应当。
    两种矛盾的心情在他心里交织，难以抉择。
    似察觉到殷十七心里的纠结，穆想了一下，摇头道：“我不知道！”
    “事情还没到最后一刻，我也不知道我会如何选择。”
    十二宫里的黄金圣斗士彼此都十分熟络，算得上最好的战友与最好的朋友。
    而今，因为某些理念不同，他们分作两派，互相为敌。
    突然之间，要他作出一个明确的生死抉择，他也感到很为难。
    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抉择的那一刻永远不要到来，但世事无常，没有如果。
    也许，只有到了最后一刻，他才会思考这个问题。
    “是这样吗？我明白了！”
    殷十七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偏西的月亮，而后带着惆怅的心情转身离开。
    天很快就亮了。
    殷十七一夜未眠。
    他仍在思考修罗的事，但依旧没有一个结果。
    好在，现在的他拥有小宇宙之力，远远不是普通人所能比较，缺少这么一点点睡眠，并不足以对他构成什么影响。
    “罢了，到时候再说吧！”
    看了一眼放置在床边的黑曜石神像，他立时从床上爬了起来。
    迅速洗漱了一番过后，他用念力托着神像走出了房间。
    此时，一楼的大厅里已经集结了不少圣斗士。
    只是，有相当一部分人都黑着眼圈，双眼布满血丝。
    想来，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没有睡着。
    不多时，便见着城户沙织在两位小女仆的簇拥下，从二楼走了下来。
    “辰巳，飞机准备好了吗？”沙织望着楼梯旁等待的大管家问道。
    “已经准备好了，大小姐！”辰巳德丸低头回道。
    “那好！”
    沙织点了点头，而后迎着众圣斗士忐忑的目光，郑重宣布道：“诸位，我们即刻出发！前往圣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