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云天之巅

    
    殷十七收敛气息，小心翼翼地跨入了结界之中。
    再次审视战场，圣斗士的数量已经远远低于他记忆中的数字。
    后备斗士几乎全灭，还有零星几个正在和普通冥斗士纠缠；正式的圣斗士也没剩几个，全都伤痕累累，在与冥斗士做最后的战斗。
    最让殷十七吃惊的是，黄金级的圣斗士只剩了童虎和奥斯，其他人死的死，伤的伤，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这样也好！”
    殷十七见了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
    堂堂正正地战死在这里，总好过被他这样一个曾经的战友亲手杀掉，体验背叛的绝望。
    随后，他又望向天空。
    他能感觉到，两股可怕至极的小宇宙正在天空深处激烈交锋。
    不过，为了防止暴露，殷十七没敢直接释放感知深入查探，只大概地在他们的战场之外感知了一下。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双方势均力敌，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怕还要打上很久才能分出胜负。
    但殷十七等不了那么久。
    塔耳塔洛斯已经被打开，宙斯绝不会再允许这两位在这么无聊的游戏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也就是说，战争女神与冥王之间的战斗随时都有可能被终止。
    他必须趁现在结束这一场所谓的‘圣战’。
    想到这里，他的双脚离开地面，整个人都漂浮了起来，无声无息向着天空深处飞了上去。
    也亏得神躯已经衍生出基本的飞行功能，不再需要他使用小宇宙之力辅助，否则想要避开所有人的耳目与感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童虎等人正专注于应付自己的对手，自是不可能察觉悄悄潜入圣域的殷十七。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就在殷十七升空的数百米之外，有两名重伤的后备斗士仰躺在地上，无意间看到了这一幕。
    “我……好像看到一个人飞起来了……”其中一人虚弱地指着天空说道。
    另一人循着指引望了过去，却发现只是一个快速上升的小黑点，根本看不清真实情况。
    “哪里是什么人……分明就只是一只鸟嘛……肯定是你伤太重……看花眼了……”他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是人，想要升空而起，必然需要借助小宇宙之力才行，但是他并没在那一个黑点上感应到小宇宙波动。
    听到同伴这么一说，前面那人也有些犹豫，不再坚持自己的判断。
    毕竟，他确实没有看得太清楚，只看到一个黑点快速升空而已。
    然而，他们全都忽略了一件事。
    和人相比，飞禽走兽虽然没有太高的智慧，但也懂得趋吉避凶。
    别说黄金圣斗士，即便是最弱的见习斗士之间的战斗余波，也可以轻松镇杀虎豹之类的猛兽。
    而今，圣斗士与冥斗士在圣域里鏖战，如此大规模战争持续至今，那恐怖的战斗波动一阵接一阵。
    别说是对危险很敏感的兽类，就算是人也心惊胆战。
    方圆数万米乃至十数万米的鸟兽早就逃之夭夭，怎么可能还有飞鸟残存，更不要命地往天上飞。
    要知道，如今的天上可是最危险的地方。
    很快，殷十七便飞入天空深处，消失在了两位重伤的后备斗士眼中。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进入两位神明的战场，反而是远远地隐藏在云层之中，谨慎地避开了两位神明的感知范围。
    “如果我就这么突然冲进去，固然能打他们两个一个措手不及，但恐怕也很难真正得手！”看着远处的天空战场，殷十七颇为担忧。
    两位神明的小宇宙波动都还很旺盛，远远不到他能捡便宜的地步。
    就算他偷袭出手，最多也只是将二神打伤，绝无法就此将二神重创，并一次性制服。
    而在这之后，就意味着他要承受二神的反扑。
    要知道，以他如今的实力，第八感加上神躯，也绝对无法同时应付两位主神级神明。
    即便他们提前被自己偷袭打伤。
    等到了那时，事情败露，地上仅存的双方人马也必然会调转矛头合起伙来对付他。
    在这种情况下，殷十七绝无一丝胜算。
    权衡利弊之后，他放弃了直接突入战场偷袭二神的念头。
    随即，殷十七的心里又生出了另一个想法。
    “既如此，那就先联合雅典娜，拿哈迪斯开刀吧！”
    以他一人之力，同时偷袭拿下二神并不现实，但如果和其中一神联手，偷袭另外一个，成功率自然大大增加。
    甚至可以说，成功偷袭得手的可能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剩下的百分之一，在于天意。
    若是天意不在，纵然他有万般计谋也不可能偷袭得手。
    只是，这个方案有另一个隐患。
    二神之中，他与雅典娜最熟，更曾是对方手下的巨爵座圣斗士。
    如此一来，殷十七所能联手的对象，就只能是雅典娜，不可能是哈迪斯。
    可是，偷袭哈迪斯成功以后，雅典娜就成了一个难以处理的对象。
    单独面对那一位女战神，殷十七同样胜算不大。
    想要增大自己的胜算，就只能在成功偷袭哈迪斯以后，再趁机对雅典娜下手。
    这个时间间隔越短越好。
    一旦雅典娜的注意力从哈迪斯身上转移，他再想得手就很难了。
    “呼——”
    长吐了一口浊气以后，殷十七的心中有了决定，并默默使用心灵感应联系上了雅典娜。
    “雅典娜大人，我回来了！”
    突然收到他的传信，正在激战中的雅典娜顿时吃了一惊。
    因为她认出，那传信的人，正是已经被证实战死的巨爵座圣斗士。
    察觉对手情绪波动，冥王哈迪斯趁机发动猛攻，一剑劈了过去。
    铛！
    好在雅典娜不是常人，及时用‘胜利女神之矛’挡住了那凶悍的一剑。
    不过，她整个人也不由自主地被劈飞了出去。
    重新稳住脚跟以后，雅典娜迅速冷静下来，一边与哈迪斯鏖战，一边默默询问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为什么还会再出现？”
    殷十七隐藏在战场之外，耐心地解释道：“我的确差一点儿死了，但有命运眷顾，让我侥幸活了下来，并参透生死，成功领悟了第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