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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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片刻，十多名服务员在中年男子的带领下来到3号卡座，不过看他们的神情，倒是没有半分害怕，反而交头接耳，很是好奇。
    “这怎么回事？”
    “我听说是酒精中毒，不然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死了？”
    “别瞎说，没看警察在调查吗？”
    “都给我闭嘴。”憋了一肚子气的中年男人，瞧着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服务员，还有心思在这指手画脚，幸灾乐祸，一时怒气攻心，怒喝道：
    “今天谁服务3好卡座的？”
    “经理，是是我。”被中年男子这么一喝，众人静若寒蝉，其中一名瘦弱男子，年龄约23岁上下，低着头紧张回答。
    中年男人撇了苏然等人一眼，趁着三人的注意力没有在他身上，他上前一步，在男子耳边轻声嘀咕，“待会警察问你什么，你注意点说话的分寸，有的能说，有的不能说，知道不？”
    中年男人隐隐带着威胁的口气，让瘦弱男子心惊的同时，又是一阵苦楚。可关系到自己的饭碗，他也只能点头，满口称是。
    这一幕全然在苏然的眼皮底下，他内心冷笑不已，想着一会如何给中年男人穿穿小鞋，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思给他们添堵。
    “晚上除了你，还有谁接近过这张桌子吗？”在没有弄清楚孙倩的真正死因之前，苏然也只能尽可能的了解一些别的线索，希望对案情有所帮助。
    瘦弱男子偷偷瞄了中年男人一眼，避开苏然的眼睛，指着3号卡座的台桌，“晚上就我一个人一直站在这里，就他们三个人，没有看到其他人过来。”
    “全程你都没有离开过？”
    “她们来的时间并不长，大概就两个小时时间，其中我离开了一次，是客人要求去拿的冰块。”
    “这期间，她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吗？”
    “现在你可能体会不到，在没有发生事故的时候，特别吵闹，如果不是刻意去关注，真的很难发现。”他的话确实没错，酒吧这种地方，有去过的人都知道，不仅灯光昏暗，音乐声完完全全能改过一切声音。
    苏然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也明白无法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在酒吧无声无息的杀人，怎么做到的？要说酒精中毒，说实话，他是不愿意相信。
    苏然有意无意的撇了中年男人一眼，后者突然眼角一跳，连忙出声，“警官，当时我可不在场啊，这事情我是真不清楚。”
    “我问你了吗？”
    “这”
    “苏然你过来一下。”就在中年男人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紫妍忽然喊了一声，瞬间让他松了口气。苏然淡淡扫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
    “让他们去一边做笔录，你留下。”
    “我留”中年男人条件反射问了一句，惹来苏然冷眼相对，只能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酒精中毒死亡一般表现为昏迷抽搐大小便失禁，最后呼吸衰竭死亡，这完全符合她死亡的症状。只不过，她们三个人两个小时时间才喝大半瓶的洋酒。”紫妍随手拿起台桌上的洋酒，示意苏墨看上面的成分简介。
    “这种洋酒的酒精含量最多在40%65%，如果经过绿茶或者冰红茶的参杂，酒精含量还会相对降低。一个成年人酒精中毒的致死量是250500毫升。”
    “也就是说，她最少要一个人独自和1瓶以上的洋酒，才有可能酒精中毒？”即使对这些不太了解，可听字面上的意思，苏然也能猜出个大概。
    “正常情况下是这样，唯一的影响就是人体自身的分解，还有肝功能的好坏之分。”紫妍点了点头。
    “孙倩的肝功能有没有异常？”苏然沉思之后，看向白色羽绒服的女人，沉声问道。
    女人毫不犹豫，摇了摇头，“我们经常在一起聚会，她的肝功能一向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
    似乎还担心苏然不信，或者觉得自己说的话，没有确切的证据来证明，“警官，虽然大道理我不是很懂，但是我也知道，一个人的肝功能好坏，从喝酒之后的面色就能看出来，喝酒面不改色的往往肝功能都比较好，反而那些一喝酒就脸红的才是不好的。”
    苏然闻言看向紫妍，后者点了点头，示意这是对的。
    “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直接排除酒精中毒的可能性？”
    “百分之八十五。”
    对于苏然和李昌硕来说，百分之八十五和百分之百已然没有任何区别。两人对视一眼，李昌硕直截了当道：“这是什么中毒？”
    紫妍摸了摸鼻梁，有些犹豫，“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氰化钾。”
    “氰化钾中毒的症状也是这样，痉挛大小便失禁血压下降逐渐昏迷迅速发生呼吸障碍而死亡。”
    这种化学物品，在近期连续发生的三起连环凶案中，已经连续出现过两次。前面都和扯上了关系，这次在苏然看来，也不例外。
    看来，他们之间的战争，已经在悄无声息的打响了。
    苏然拿起台桌上唯一还有半杯洋酒的酒杯，微黄的液体，透亮的冰块，没有任何异样，甚至连异味都没有。问题应该不是出现在酒上，三个人都喝了酒，不可能唯独一个人中毒死亡。
    如果问题在酒杯上的话，这期间没有出现过陌生人，凶手先杀死孙倩，比较难以把控。那么问题在哪？水果上吗？那唯独少掉的几片西瓜被谁吃了？
    “这果盘上的西瓜被谁吃了？”想到这里，苏然急迫的看着两人。
    “我没吃。”两个女人几乎同时回答，那么答案显而易见，是孙倩吃了这几片西瓜。
    只不过，苏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现在问题出在哪，他一时也说不清楚，在加上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让他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