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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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鸣在半空之中，心里想的都是师兄说过的以柔克刚, 又开始着急现在自己要掉出去了怎么办。
    李四五朝着断开的台子踢了一脚, 半个台子朝着钟鸣飞出去的方向平移过去, 钟鸣掉落下去, 正好落到李四五踢出去的半个台子上。
    李四五朝着卓院长说：“没掉出去，没出台，怎么样, 老子做的漂不漂亮？”李四五继续说：“一比一打平, 你要是在动，我就继续动，谁都不太平, 看着办嘛，要点脸嘛。”
    卓院长阴沉着一张脸, 看看李四五, 最后没有说话。
    钟鸣落到台子上，摔得后背有点疼，他翻身而起, 看到自己没有落到地上。只是他和袁征重新拉开了距离, 两个半拉的台子错开排列, 将距离拉开了一倍。
    袁征没有收回剑, 剑破出地面, 重新变成五把, 从五个方向朝着钟鸣包围着攻击过去
    钟鸣在半空中想了很多, 他想到一切柔的东西, 想到太极，想到春风，想到流水，甚至想到软绵绵的面团，他把这一切东西连起来想，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到。
    因为似乎有感，似乎又没有，钟鸣决定随心而动，他画出一条阔大的水流，水流宽且深、
    水流没有直接朝着袁征的剑过去，而是分开两边从侧面朝着袁征的剑过去。
    水流卷起来，尝试着袁征的剑包裹起来。但是这些水只要一接近袁征的剑就会被击散，水变得越来越厚重，越来越宽阔，并且在一次一次的尝试着。
    终于将袁征的剑完全包裹住。
    袁征的剑被水球包裹住，看上去好像是五个水球漂浮在半空中，静止不动了！
    钟鸣心里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明白，从实力而言他没有办法和袁征硬碰硬，只能投机取巧。
    袁征灵气一动，剑站震动起来，要刺穿包裹住剑的水球，但是水球一被刺穿，就会有更多的水包裹上去。
    水是活动的。
    钟鸣在台上感觉到水的奇妙的地方，他画出来的水可以变成球，钟鸣的手掌上就出现了一个水球，可以化成任何形状，钟鸣手掌上的水球就变成了各种形状。
    包裹住剑的水球的形状也是变化。
    钟鸣用尽六花透顶聚气碗中的灵气，尝试着让包裹住剑的水球发生变化！只见水球变幻形状，袁征的剑也是开始变幻形状，袁征的剑在水球的作用下竟然变得弯曲了！
    袁征笑起来：“看起来确实是有了点本事了，厉院长把你□□的不错。”
    钟鸣强力支撑：“还，就还行吧，主要是师兄有本事。”
    “那你就再撑一会儿，再撑个十分八分的就行。”
    “哎，哎？！”钟鸣觉得疑惑：“咱俩不是在上面决一胜负呢嘛，怎么聊起天了。”
    袁征笑而不语。
    话不能说的太明白，上次去综合学院，厉琮章让老楚给他调治体内灵气的药材，说是要谢谢他陪练，但是给他的药材可不是寻常能找到的药材，其中一味拿出去，没有十来块中阶灵石是买不下的。
    他体内的灵气调治之后，确实通畅了许多，并且隐隐要有所突破，自此，卓叔给的丹药他就不再吃了，卓叔是有些急功近利了些。
    厉琮章这是在给钟鸣铺路，恐怕是为了今天的一战。
    刚才厉院长对卓叔说的话，倒不如像是对他说的，此战无论输赢或是平局，对剑宗还是综合学院都没有实质性的影响，就连让卓叔不能靠近卓院长二十米之内这个主意，袁征也觉得很不错啊。
    袁征也不着急动手，看着剑和钟鸣僵持不动，他低声提醒钟鸣：“撑住就行。”
    半空中袁征的剑已经快要扭曲成麻花，形状还在跟着水流不停的变化。
    钟鸣努力的撑着，不让袁征的剑往前走。
    然而四肢百骸中的一种疲惫感涌上心头，身体要被透支，灵气很空虚，六花透顶聚气碗中的灵气要被用完了。一个碗，能有多大一点点啊！
    钟鸣只要松懈一下，袁征的剑就快速反弹回复到原来的模样，并发出嗡的一声响。
    这声响儿，立刻让钟鸣打起精神来，他仅仅的盯着袁征的剑，这二十分钟的时间，钟鸣感觉自己像是过了一辈子一样，简直是步步艰难。
    可是袁征的剑反弹回去，就再难控制。
    袁征也是注意到，他有心把剑收回来，可又不能做的太明显，又想拖住剑前行的速度，可卓院长就再台下，能够一眼看出来。
    袁征抬头看了眼时间，学校的电子大表挂在基础楼上，差不多还有一分钟的时间，就要结束了。
    卓院长也在看时间，他很着急，站起来，指着袁征：“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走过去，把他扔下去就赢了，跟个死人一样站在那里干什么？”
    袁征正色，告诉他：“卓叔，那样还算是什么切磋，我和钟鸣切磋的目的不是为了看看各家长短吗，我觉得这样很好。”他又说道：“卓叔要是想看输赢的话，一会儿等着学弟学妹们上台吧。”
    袁征话一出口，卓院长就有些怒其不争！
    他手指发抖，真想骂，什么看看各家的长短，是为了脸面，你卓叔的脸面不要了吗？
    卓院长又不能在怂恿袁征动手把钟鸣扔下去，这样在大家面前倒显得他的气量还不如袁征的这个小辈。
    钟鸣在台上还在苦苦支撑。袁征说：“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我也不能做的太明显，好歹我还得跟着卓叔混几年。”
    眼看钟鸣又要被袁征的剑逼到台子边缘，他着急的都快要哭出来，怎么么做都没有用，这种被绝对的力量的压制，怎么反抗都没有用的。
    钟鸣看向师兄。
    师兄朝着他笑了一下。
    好像钟鸣的输赢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师兄还不如沉着脸看他。
    钟鸣突然从绝望中求得了一线的生机一样，他拼尽全力，毛笔朝着袁征的剑挥过去。
    他听到体内六花透顶聚气碗碎掉的声音。应该是没有声音的，但是钟鸣确定自己确实听到六花透顶聚气碗碎掉的声音！
    他体内的六花透顶聚气碗碎掉了！
    然而在六花透顶聚气碗碎掉的瞬间释放出他全身的灵气，释放出的灵气掀起了风浪，一股一股的波浪带着灵气朝着袁征的剑涌过去，竟然令袁征的剑停了下来！
    袁征的剑停在原地，只听当啷一声，刚才分裂成五把的剑，合为一体，落到地上！
    袁征走过去，捡起落到地上的剑。
    钟鸣听到铃的一声响：“二十分钟到，平局。”
    钟鸣几乎要喜极而泣！
    他连农村住的姥姥都感谢上了，感谢姥姥给他烧香拜佛保平安啊。钟鸣跪在地上，膝盖发软，觉得现在下点雨特别的衬景儿。
    袁征收回剑，弯下腰朝着钟鸣笑：“做的真好，一般人做不到这样呢。”
    “我从小就是二班的，小学是二班的，初中还是二班，高中也是二班的。”
    袁征伸出手要拉钟鸣起来。
    钟鸣尴尬了：“我腿软，起不来。”
    袁征撑着钟鸣的胳膊把他拖起来。
    “我觉得我现在对你的印象改观了。”
    袁征把他拖下台：“合着你原来对我的印象不好呗。”
    钟鸣说：“原来你在我心目中就是一恶霸流氓啊。”
    “那我应该把你撂这儿，让厉院长过来背你。”
    钟鸣忙解释：“现在不一样了，你现在在我心里也是一霸，霸道少爷酷公子的霸。”
    袁征又被钟鸣逗笑：“你跟我想的也不太一样，我以为你是个二百五。”
    “现在呢？”
    袁征说：“现在是个歌手，伍佰，两个二百五。”
    钟鸣没想到袁征还会和他开玩笑，他想拍拍袁征的肩膀，手却抬不起来。
    “我们这是不打不相识。”
    袁征把钟鸣带到师兄面前：“厉院长。”师兄朝着袁征微微点头：“嗯。”
    师兄把钟鸣接过来。
    钟鸣叫：“师兄。”
    “嗯。”
    “师兄，我没输啊。”
    “嗯。”
    师兄觉察到钟鸣体内的六花透顶聚气碗碎了。
    六花透顶聚气碗因为被炼在身体内，碎了倒是没有留下碎片什么的。
    师兄的手移动到钟鸣的腹部，感受钟鸣体内的灵气，灵气空空，随着六花透顶聚气碗的破碎，钟鸣的体内灵气荡然无存。
    师兄对李四五说：“你炼的碗碎了。”
    李四五端详钟鸣：“早晚是要碎的嘛，我都说过能用个半年，那是正常使用的状态，现在这样透支使用，肯定是会碎的。”他说：“最好还是找到八宝莲花聚气盆。”
    说到底六花透顶聚气碗都是盗版，对于灵气有一定的容纳量，就像是一只装饭的碗装满了，就再也装不进去了。
    而八宝莲花聚气盆不一样，它对于灵气的容纳是无限的。
    但谁都不知道八宝莲花聚气盆到底在哪儿里。
    李四五低声对师兄说：“要不我带你去挖挖师祖的坟，万一找到点线索。”
    师兄点头：“主意不错。”
    两个人当着钟鸣的面就确定了挖坟的主意，李四五更是不像一个要去挖自己家师祖坟的人，一脸的坦然。
    台子重新被整理好，比赛开始了。
    老楚看了几场比赛也跟着去师兄这儿去看钟鸣，反正他们综合学院的比赛已经结束了。
    钟鸣坐在后面看着师兄给胜出来学生记名，记下的名字按照学院排列，看哪个学院胜出的人数最多。
    哪个学院最多钟鸣不知道，但是哪个学院最少，钟鸣心里特别确定，一定是自己的学院啊。
    虽然六花透顶聚气碗碎了，可是比赛没有输，钟鸣的心里放松下来，端着一杯水看师兄写字。
    师兄写字的样子跟画画的样子一样好看。
    钟鸣端着水杯看得特别认真。
    老楚过来的时候，钟鸣都没有注意到。
    老楚伸出五指在钟鸣的眼前晃晃：“哎妈呀，厉害啊，都能跟袁征打架了。”
    老楚从边上托出来个凳子坐在钟鸣身边：“你这相当蚂蚁跟螳螂打了个平手啊。”
    “那就是我跟袁征都不是人呗。”
    老楚说：“话不是我说的啊，快看，器修学院输了，李四五的脸都不好看了。”
    老楚岔开话题，钟鸣也跟着老楚看台上。
    台上的比试快的三五十秒，慢一点的七八分钟就能决出胜负，钟鸣看了一会儿，发现还是剑修学院胜出来的多一点，怕是因为他们人多？
    钟鸣向老楚咨询原因。
    老楚跟他解释：“剑修一开始就猛啊，符修，佛修，器修，这些都是厚积薄发，越是往后练，越是厉害，开始必须掌握一些基本的修炼准则，而剑修，从开始练习，就是练得是剑气。”
    终于有一个认识的人上去了，钟鸣看到孙小裴拿着剑走上台。
    钟鸣觉得孙小裴的模样跟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个子长得更高了一点，脸变得更加白嫩，站在台上的时候，眼中的怯懦都不见了，目光冷静。
    剑宗的新生的剑都是统一发放的，长得都一个模样。但是孙小裴手里的这把剑跟剑宗统一发放的剑不一样，细，窄，短，整把剑翻出一股红光。
    眼前的孙小裴都不像是孙小裴。
    孙小裴出手也干净利索，一个抬手落手间，对手已经被他击退到台子的边缘。
    孙小裴招招准确，掂量的恰到好处，一招半就已经让同是剑宗的对手落到台下。
    孙小裴获胜最高兴的是郭顶。
    郭顶在台下大声喊：“小裴，小裴真厉害啊，看见没有我们小裴多厉害啊。”
    孙小裴站在台上朝着郭顶笑了。
    他脑中的黑雾翻腾而起，在孙小裴的脑中来回穿梭。黑雾看起来比从前浓重了一些，隐约的显出形状，黑雾贪婪的扫视了一圈这里的学生，好像有些嫌弃似的，最后黑雾的目光落到了坐在评委席上的一圈院长身上。
    八大学院的院长都聚集了。
    黑雾扫视一遍八大学院的院长，他最初的目光是落到卓院长身上，贪婪的看着卓院长，最后却将目光落到厉琮章身上，他更想要吃掉厉琮章。
    厉琮章的味道一定比卓院长更好。
    孙小裴走下台的时候，听到黑雾对他说：“我想要吃台上坐着的那个人。”
    孙小裴心里厌恶，还是强忍恶心看向卓院长，他告诉脑中的黑雾：不是说过让你吃了吗，你着什么急，我现在的实力还不够收拾他。
    黑雾晃动：不是他，是长得最好看的那个。
    卓院长看到孙小裴看向自己这边，心中那口气虽然还是不舒服，可也想起点好事来。
    他对孙小裴的心思有段时间，亲是亲了，抱也抱过，但这孩子一直吊着他，没有到最后一步。卓院长不急，心急是吃不到热鸭子的。孙小裴说过只要赢了比试，就能到最后一步，还从他这里哄了一把名剑过去。
    孙小裴手里的这把剑也是有些来头的。剑宗有用寒铁名石练剑，有用奇火怪鼎练剑，也有用魂魄练剑，更厉害的是以身饲剑，追求人剑合一的境界。
    孙小裴手里这把剑是用兽血炼成，戾气颇大。
    是一位剑宗的前辈炼制而成的，但是有命炼，没命用，炼出来之后，没多久这位前辈就爆体而亡。
    剑就留在了剑宗。
    卓院长见孙小裴喜欢，哄着孙小裴和他亲热了一会儿就把剑送了出去。
    孙小裴看见卓院长的眼神就知道他满脑子的龌龊思想。
    他下了台，看向评委席，最好看的当然是厉琮章。
    黑雾想吃厉琮章。
    孙小裴告诉黑雾：不行，要吃得先是姓卓的，怎么，胃口大了，还是吃人也看美丑了？
    黑雾看穿孙小裴的心思：我知道你厌恶姓卓的，我也可以先吃他，然后再吃另一个，吃人看什么美丑，当然是看能给我带来的好处。
    说完，黑雾充满恶意的对孙小裴说：“他的手摸你胸口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嘎嘎嘎，我看你表情装的很享受啊。”
    孙小裴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来，他差一点就要吐出来。孙小裴轻声说了句：“滚。”
    他这句滚是说出声音的，大概是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孙小裴脑中的黑雾像是被电击到一样，疼痛难忍一般，蜷缩起来，灰溜溜的一言不发，躲到了角落里。
    黑雾向孙小裴道歉：我在瞎说，瞎说。
    孙小裴抿着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理会脑中的黑雾。
    师兄却清清楚楚的将孙小裴说的那个滚字听到耳朵里，他不知道孙小裴的那个滚字是对谁说的，只有孙小裴一个人孤身过去。
    师兄翻了一下记录着号码的本子，扭过头去告诉钟鸣：“你的朋友快要上去了。”
    “啊？”
    “你的朋友是叫郭顶吗？”
    师兄还记得自己的朋友是郭顶，钟鸣点头：“我的朋友是叫郭顶。”
    师兄将自己旁边的位置让出一半：“到前面来看清楚点，一会儿就快了。”
    钟鸣看着八大学院院长的聚集地，这样真的好吗？
    老楚酸：“哎妈呀，师兄怎么不让我往前面一点看得清楚点？”
    “你的朋友叫郭顶吗，你的好朋友不是叫宋书仁吗？”
    合着朋友不叫郭顶连往前走走看清楚的权利都没有了。
    老楚心酸的想，他的好朋友宋书仁还在山洞里修炼。
    钟鸣做到师兄的旁边，跟卓院长隔着一个李四五。李四五看见钟明高兴的摸了摸钟鸣的头发：“小朋友，很了不起嘛，干的漂亮啊。”
    “也就是一般能干吧，都是运气好。”
    李四五觉得很可惜：“你倒是挺适合跟着厉琮章修炼，就是缺个盆。”
    “不缺，不缺，我什么都不都缺。”
    郭顶的运气挺好的，跟他比试的一个丹修学院的姑娘，肤白貌美大长腿。郭顶一向怜香惜玉，特别柔和的取胜了。
    他从台上蹿下来，跑到钟鸣面前，隔着桌子抱住钟鸣的脑袋：“钟鸣鸣，我厉害吧？”
    钟鸣的脑袋扎进郭顶的怀里，憋得说不出话。
    郭顶接着跟师兄打招呼：“一美好啊。”
    师兄把钟鸣的头从郭顶的怀里抢救出来：“好。”
    郭顶忙对钟鸣说：“太激动，忘了我还抱着你脑袋了，我厉害吧。”
    钟鸣夸他：“厉害啊，都把我镇住了。”
    郭顶得意的扬眉：“你也很厉害啊，我们学院的妹子都被你震惊到了。”他掏出一把符纸递给钟鸣：“拿着，这是我刚才介绍给你的那个妹纸画的，以后你们就能用这个联系啊，刚才她也赢了啊，你看见了吗？”
    钟鸣握着符纸，早就忘了郭顶介绍给他的妹子到底是哪一个，当然没有看。他告诉郭顶：“我没有看见吧。”
    钟鸣想要把符纸还给郭顶。
    郭顶紧紧的握住钟鸣的手，十分慎重：“钟鸣鸣，我把她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珍惜，不然我会被打死的。”
    钟鸣一时语噎，会被打死的？
    郭顶目光中充满了千万别给我的坚决，钟鸣细想了妹子的模样，觉得也是他喜欢的那一款的。他觉得要是处得来，交个女朋友也行，也不算是早恋。
    钟鸣收下符纸。
    郭顶高兴的握住钟鸣的手：“好哥们。”
    他跟钟鸣分享完快乐，连学院都不回了，跑去跟孙小裴分享快乐去了。
    师兄从钟鸣手里抽出一张符纸：“通迅符？”
    其实郭顶给他介绍女朋友的事情没有什么好羞涩的，都是成年男女，可钟鸣偏偏觉得在师兄面前开不了口一样：“嗯，郭顶给的。”
    “他把谁交给你了？”
    “也没谁，他一个班的女同学。”
    “女同学？”
    “嗯，可能是想让我照顾照顾。”
    师兄没有在说话，低头下开始统计获胜的人数。钟鸣看着低着头的师兄，师兄把他那张通讯符拿在手里，还没有给他呢。
    三个月前，新生入学有上千人，到今天，就要去掉多半数，只剩下了几百人。
    然而留下人也不是一帆风顺的，修整理一晚上，明天就要新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