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女儿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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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社通知，工作组成员集中培训一周，吃、住、训都在公社。
    我和赵珍珠一起骑车子去公社。于叶梅知道我和她女儿一起参加工作组，要在一起工作一年，可高兴了。她叫我好好关照珍珠，我说好，让她放心，我们会互相关照的。于叶梅说，对，你们要互相关照。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赵珍珠在一起。坦率地说，上次兰文帆说赵珍珠在女孩子里最抢眼一点没错，她确实属于那种让男人过目不忘、一见心动的女孩。
    那次马果林家吃完饭的第二天，我就在下地干活时见到了赵珍珠。她身穿短袖白衬衣和深灰色长裤，头上扎个小揪揪，中等身材，微胖，性感，爱笑，稚气未脱，活泼可爱，让你马上想到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女孩子是你的。我觉得这就是那么多男人都喜欢她的原因和理由。
    有些女孩长得漂亮，也很耐看，但你只能站在旁边欣赏，她不是你的，别人家的。
    就像美国，好不好，好，是天堂，但它不是人生活的地方。我还是喜欢我们中国的苏杭，那是人间天堂，是人生活的地方。
    有人说距离产生美，那是指亲近的人不要太黏糊了，如果是相距十万八千里、八杆子打不上的人，跟你有什么美的？
    这赵珍珠美就美在她身上散发出的一种亲近感，你愿意与她靠近，而且想有肌肤之亲，这大概就叫吸引人？
    我得承认，真被她吸引了。
    我俩到了公社，先去“路线教育办公室”报到，在教育办报到的人很多，负责报到的有三个人，一个是谷阿姨，她现在是公社妇联主任兼教育办常务副主任，一个是力提甫，他兼教育办秘书，一个是纪怀宝，他也被抽调到公社教育办来了。
    报完到，我们安排好住的地方，就去会议室准备上课，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
    参加这次培训的将近百十号人，我和赵珍珠来的算是晚的，有些远一些地方的学员昨天就来报到了，住宿和听课的好位置他们都已经占了。
    我们俩坐在最后一排，靠着门，有些冷。
    讲课的老师是县党校派来的，东北人，大舌头，儿化音，尤其爱把“刚才”说成“方才”，把“但是”说成“然而”。
    他首先给我们讲了这次路线教育的目的、意义、任务和要求，他怕我们听不懂、记不住，就叫我们记着要做的三件事：一是学习理论，用理论教育农民，二是农业学大寨，普及大寨县，三是割资本主义尾巴，壮大集体经济。
    “我冷。”正听着课，赵珍珠突然小声给我说。
    “我也冷。”我说。
    “我的手都冻得冰凉。”突然她伸过手来抓着我的手，说：“你的手好热，帮我焐焐。”
    我的手一直是热的，不管冬夏，冬天里手都冻疼了，但手心是热的。我的手还软，哪怕干活磨了一手老茧，茧是硬的，但手还是软的。
    赵珍珠怕别人看见她抓着我的手，她干脆侧一点身子，面对着我。把手塞进我的袖筒里，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听课。
    可我让她搞得心猿意马了，她的手好绵，嫩嫩的。我还没抓过月琴的手呢，不知道她的手绵不绵。   方青洁的手可是很硬，很有力。苏丽娜的手就是这样的？王明泉说过，苏丽娜绵软得能把人融化了，是不是就赵珍珠现在这种感觉？
    我侧面看着她那张无邪的脸，天真的样，真的让人疼爱，而那颈脖延伸到衣领里的白嫩，则让人无尽地遐想。
    突然教室里一阵哄堂大笑，把我们俩吓得一下把手都抽了回来。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大家是被老师诙谐的讲课内容给惹笑了。
    刚才老师讲这次路线教育要割资本主义尾巴问题引起了学员们的关注。
    老师讲，我国社会主义制度已经建立，但小农经济还大量的存在着。小农经济是产生资本主义的温床，小农经济就是资本主义的尾巴，必须割掉。
    有学员问，那小农经济包括哪些内容呢？比如说自留地、自留畜算不算小农经济？木匠、铁匠、泥瓦匠算不算小农经济？
    老师说算。
    学员又问，那自留地、自留畜、木匠、铁匠、泥瓦匠都要取缔吗？都要当成资本主义尾巴割掉么？
    老师说自产自用的可以不割，只要是不卖、不换钱的就可以不割。
    学员又问，那以后卖皮芽子、钉马掌子都不允许了？
    老师说，那是你们工作组的事。讲尾巴是我的事，割尾巴是你们的事。于是引来刚才的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