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母女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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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的培训还是很有成效的，至少让我们这些抽出来搞路线教育的人首先接受了一次深刻教育。
    但对有些人可能也只能是灌灌耳音。有些少数民族同志汉语都不是听得很懂，深一点的理论问题只能是听天书了。
    还有像赵珍珠这样自身受教育程度就有限，你不可能在这一周时间里就让她成为这项政策性理论性都很强的专项工作的行家里手。
    老师也说，后面的工作可能关键还是要取决于每个工作组组长的水平和能力。
    培训期间，纪怀宝找我聊了一次，他对教育办的工作很有信心，他要在这次路线教育运动中多做一些工作，争取能取得好的成绩。
    纪怀宝问我对参加工作组有什么具体打算，想不想到公社教育办来，他们还要抽人。我说我就不来了，我还是在工作组做一些具体事吧。
    他问我想到哪个大队，他们正在对抽上来的人进行编组。我说我还是在我们五小队吧。他说那也好，自己小队的情况熟悉，工作好做一些。
    其实这些事前两天力提甫已经给我谈过了，问我来不来教育办，想不想去别的大队。我说我还是想回五小队，我现在就是一个农民，还是先把农民当好。
    力提甫当即肯定和赞扬了我的想法，他说他就喜欢我不张扬、实实在在的风格，先脚踏实地干两年，今后的机会有的是。
    培训班结束的时侯，县路线教育工作团团长和县委书记来看望培训班学员，还讲了话。
    我们这些农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到了这么大的领导，聆听了大领导讲话，看到了大领导风采，心里很是激动。
    县工作团团长是个女的，哈萨克族，名叫库兰，地区妇联主任，就是十八年前在呼勒佳哈族中学门前把谷秀芬交给唐鬼火的那个哈族女老师。
    她一到县上，看到各公社教育办和工作队名单后，就把谷秀芬的名字划了出来，给县委书记提出把谷秀芬抽到县工作团来，跟着她工作。
    县委书记本来就打算给她安排个女同志照顾她，现在库兰团长自己提出来，要谷秀芬，这当然很好，县委书记当时就派车到公社把谷秀芬接过去了。
    谷秀芬见到库兰团长那个亲热劲是旁人无法想象的。这些年一直是这样，她和唐鬼火每年都要去看库兰老师，她把库兰老师叫妈妈。
    十八年了，库兰老师已经由老师到地区妇联主任，再到这次工作团团长，但她依然是谷秀芬心中的妈妈。
    刚才谷秀芬一进门忘情地扑倒库兰团长怀里，旁若无人地喊了一声“妈妈”，站在旁边的县委书记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两个人的感情不一般，而且她们之间一定有过什么故事。
    库兰团长给县委书记介绍说：“这是一个苦孩子。”
    见过库兰团长，县委书记叫谷秀芬当即回去安顿一下家里的事，再到公社交接一下手头工作，然后来县里工作团办公室工作一年。
    县委书记还单独交代谷秀芬，这一年的主要工作就是照顾好库兰团长，有什么具体困难和要求，可直接给县委办公室说，也可以给他本人说。
    谷秀芬太兴奋了，能够在库兰妈妈身边工作一年，这是她做梦都没想到的。这一年，她一定要像亲生女儿一样照顾伺候好库兰妈妈。
    她给县委书记表态说，放心吧书记，保证完成任务。
    这次公社培训班结束时谷秀芬也跟着库兰团长和县委书记一起来了，而且是以库兰团长的秘书身份来的。培训班的学员都很羡慕，连公社书记见了谷秀芬都在亲切中平添了几分客气。
    培训班结束后，各个工作组就立即进点。每个大队进驻一个工作组，每个小队一个工作小组。每个工作小组五个人，两名县上的，三名本公社的。
    我们五小队两名县上来的是公安局的，小组长武雷，组员胡南平，公社派了一名维族小伙子，再加上我和赵珍珠。
    工作组办公室借用村头水管站的两间房子，武雷、胡南平和公社来的小伙子吃住都在水管站。
    小组长武雷工作抓得很紧，进点第二天就召开了五小队路线教育动员大会，安排了从现在到春节前，最近三个月的教育工作。十一月主要是学习理论，十二月主要是梳理摸排情况，明年一月份集中处理。
    动员会后，好多社员都搞不清资本主义尾巴是怎么回事，大家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有哪些尾巴要被割掉。有人私底下问我和赵珍珠，五小队有哪些资本主义尾巴。
    事先我已和赵珍珠商量过了，要是有人问我们路线教育的具体事，我们就往县上的同志身上推，说他们懂政策，以他们说的为准，我们也不清楚具体规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