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谈判

    美芹先生突然抱住了祁过，与他道：“只道是老夫这一生行侠仗义，做了许多好事，才叫我能与你有相见之日呀。”
    祁过是知道美芹先生与他亲生父亲之间的关系，但是突然如此这般，也叫祁过有些受不了：“美芹先生，您可千万别这样，您对我可不单单有授业之恩，您还救过我许多次性命，您这般，可实在是教我不知该如何面对您了。”
    美芹先生道：“我是白纯束的爷爷，而你与她也已经定下了婚约，你今后也当我做爷爷看待吧……句冒犯的话，之前在你父亲在时，我就把他当子侄看待，只可惜你父亲毕竟是皇子，此番话未免有些逾越了，我只敢把他放在心底……当下见着了你，我是当真希望你可以唤我一声爷爷。”
    “爷爷。”祁过想不管怎么，美芹先生都是白纯束的爷爷，自己这声爷爷喊了也没什么错。
    “诶。”美芹先生伸手抚了抚祁过的头，听了这声之后，不由地喟叹了一口气，像是想起了许多往事，眼底流露着许多伤悲。
    “孩子，你与我，你们究竟遭遇了什么。”美芹先生问祁过道，“你们二人不在扬州呆着，怎么到了徐州来，甚至还有人妄图取你们的性命？你把来龙去脉告诉给爷爷来，爷爷不定能为你们做主。”
    美芹先生毕竟云游四海，躲在山川中一人而行，对最近发生的江湖之事早已不太了解，也不会主动去与人打听，纵使奚博陆平叛之事浩浩荡荡，对于美芹先生来，却也并不是什么需要过多留意的事情。
    “爷爷，我嘴有些笨，不太会，”祁过道，“还是让祁静讲给你听吧，他聪明我许多，讲起来也比我有条理。”
    祁静本站在一边默不作声，诞下突然听得祁过叫着自己，不觉一愣。
    美芹先生知道祁静的身份，也知道她在日后也当会嫁给祁过来，而且她还是大房，自己的孙女还是房，要知道这下间最难调理的关系的此番，美芹先生又如何能对祁静有什么好脸色呢？
    只顾他回过头来，与祁静道，脸上的神情可不如刚刚与祁过话时的那般：“孩子，你过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我听听吧。”
    “是。”祁静点零头。
    她在叙述这一方面，的确要比祁过厉害许多，能把一件事情讲得井井有条，实属不易。他从祁过被人推着上战场，面对韩平胜开始讲起，特别提及了他与徐英的恩恩怨怨，再到自己与祁过随着父亲出征，面对奚博陆大败，两人拼死救出父亲逃出升。这一连串下来，活脱脱像是一个书人一般，纵使她的都是祁过切身尽力的事情，可是在一番润色之下，却连祁过都听得津津有味，更别美芹先生了。
    待得祁静言罢，美芹先生对祁静的印象颇有些改观。
    听得美芹先生对祁过道：“孩子，你可懂得那奚博陆是……”
    “我知道的。”祁过点点头，“老师把我父亲当年的事都告诉我了，只是我没有与父亲……”祁过道这时，稍稍顿了顿，以便让美芹先生反应过来他口中的父亲指的是何人，“没有与父亲，因为我害怕父亲会因此与老师生怨。”
    “那个奚博陆是谁？”这件事情祁静也是不知道的，他当下听得祁过与美芹先生两人想猜哑谜一般地着，不由地愣愣。
    “这……”美芹先生在侧，祁过还需要看看他的意见才是。
    美芹先生却只是叹了一口气：“孩子，我与他已经恩断义绝……你该告诉谁，便就告诉了，不需要看我的意思。”
    祁过闻罢，这才敢把奚博陆便是当年“俊鹰”叶敬思的事情告诉给祁静来。
    祁静闻罢，只是一怔：“此事你怎么不早与父亲呀……”
    “怎么了？”祁过见祁静突然如此这般，有些不知所措，“我是害怕父亲知道了我的亲生父亲他是死于老师的手上，所以才……”
    “诶，”只见得祁静摇了摇头，“你若是早把这是告诉给了父亲听，恐怕我们就不至于落得于此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祁过愣愣。
    “父亲与我起过，他他一直不知道，朝廷究竟是用了什么把戏，做了什么交易，才把奚博陆这么一个一方诸侯给骗来剿纺。”祁静道，“如若是知道了这件事，退着我们不定可以有于奚博陆谈泞另起退去的机会，进着不定我们也可以借着奚博陆的力量，去推翻朝廷。”
    祁过他从未想到这一点过，一时间有些档目结舌：“如若我早于父亲的话……那恐怕……”
    “父亲会不会因此与老师之间生隙我不知道，”祁静摇了摇头，“我们也就不至于落得如此了。”
    祁过着用力地咬了咬牙：“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想到这一点来……”
    祁静道：“当下我们还真得快些回去，把这个事情告诉给父亲来……”她着抬头望了望美芹先生，他知道美芹先生毕竟与那奚博陆曾经是多年战友，自己这么做，不定会使之身败名裂，甚至在史书之上遗臭万年，还是看看美芹先生的意思为好。
    美芹先生像是瞧出了祁静的想法一般，只是道：“在他卖主求荣，害死祁过的父亲之后……我早已与他再无瓜葛了……他富贵，是他生来命好，他若是遭难，也是他罪有应得，与我再无什么干系。”
    祁过闻罢，也是叹了口气，与祁静道：“此事还的先告诉父亲，由父亲做决断才是……若是差人送信，只怕途中泄露，倒是下皆知，反倒不能成为与奚博陆谈判的要据了。”
    “嗯。”祁静也点头，虽然他有与祁过从此隐居乡野的打算，但是毕竟此事事关重大，祁静也不敢再提出什么异议，“当下，我们只得快些回家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