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登山（终）

    随着幻境的不断深入，李珲圆的内心正在遭受极大的打击，表情也越来越痛苦。
    与此同时，眼前看的的场景再度变换。
    雪中世界，
    得到强大力量的他终于开启了伐天之战，这一战，打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无数的仙人在他的枪下陨落，无数的天宫建筑在他的攻击下化为了灰尽。拥有强大力量的他，就连勾陈，也不得不避其锋芒，天帝级别的强者，在他眼中，依旧不够看。
    哪怕是最后四御联合在一起，同样不是他的对手，双方在金銮殿上开启了最终的决战，然而，
    原本胜券在握的他却突然面临变故。
    不讲武德的仙人将剑架在他所爱之人的脖子上，用最下作的方式，逼其就范。
    “赵楷，你要是再敢向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深爱之人生命遭受威胁，他不得不做出妥协
    “你们若是放过她，朕会带着她离开仙界，就此绝天断地，不相往来。”
    面对年轻人的让步，天帝却丝毫不为所动，大笑道：
    “哈哈哈，赵楷，你当本座是三岁小孩吗？一句话，想要她活命，你就自裁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赵楷，是不是真的这么重情重义，还是说，我们都一样？”
    双方互不相让，而女子脖子上的剑，却越来越近了。见此情景，女子凄然一笑，决然的说道：
    “相公，我这辈子不后悔与你相爱，若有来生，我再和你白头到老！”
    随即一手抓住了剑，对着自己的脖子一抹，在微笑中坦然赴死！
    “不！
    凄然的声音响彻天地，此时的他，心中无比的后悔，先前不该如此莽撞的，哪怕实力强大，也应该选择智取，而非正面硬钢才是。
    所爱之人的离去让他近乎于崩溃，在现实中的表情也逐渐扭曲起来。
    “不会的，一定还有办法的！···”
    年轻人彻底的慌乱了，爱人的死让他难以释怀。
    “等等，我还有系统，对，还有系统，我还能变得更强，我可以穿越时刻，活得更强的力量···”
    突然间，年轻人眼中突然出现了光亮。不断想要打开脑海中的系统，却发现，怎么样都打不开。
    此时的他，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在登山！
    这一切，都是幻觉！
    看清一切后，李珲圆幡然醒悟，如梦初醒。眼前的场景瞬间变换，等他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
    此时的他只感觉有些后怕，那个幻境实在是太真实了，若不是打不开系统，让他察觉出端倪。只怕是要深陷其中了，心魔幻境，总能将自己最害怕的一面呈现出来，果然可怕。
    摆脱心魔之后，李珲圆继续前行，此时的他，距离山顶，只剩下一小段距离了。
    这最后的路，比起先前的，更为艰难。
    随着自己不断向前踏出，眼前的场景再度变换，比之前更为严重的心魔再度袭来，不断吞噬着他的内心，每一步，都艰难无比，所有遇见的场景，都是他最害怕看到的。
    好在每当遇到这些场景之后，他都在心中默念一句系统，才确认自己身处幻境，时刻保持最后的理智。
    终于，一切虚妄消失后，一片阴暗的天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一位老者站在山头之上，望向荒凉的大地，此时的大地一片死寂，寂静、冰冷，幽暗。地上只有无数的尸骨，找不到任何活着的东西，连植物都没有，黑色成为永恒的主旋律。
    发须皆白的老者，问道：
    “小子，我问你，如果给你选择，你选择黑暗还是光明？”
    李珲圆没有犹豫：
    “若是夫子所说的黑暗是眼前这般景色的话，那我自然是想要选择光明了。只有光明才能给这个世界带来温暖和生机，带来希望。只是有一件事，我不理解？”
    “哦？说来看看？”
    “光明和黑暗，不是相互存在的吗？有了亮光，才会出现黑暗影子！我理解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夫子没想到李珲圆会说出这样的回答，忍不住哈哈一笑：
    “哈哈哈，倒是一个独特的理解！”
    夫子望着眼前的年轻人，有些疑惑的说：
    “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见到永夜而不畏惧的人，但你心中仍有恐惧，可连永夜你都不怕，你还惧怕什么？”
    李珲圆心道：
    我不害怕永夜，是因为我知道永夜这次不会来临，我知道昊天是谁，永夜对于我而言并非未知。但是这话显然是不能对夫子说的。
    也总不能说，我在那个世界，遇到一个人，他能将整片天空划开，不巧的是，那个人还是我的生死大敌，必杀之人！
    李珲圆说道：
    “一切的恐惧，源于实力的不足，如果我足够强！我就不会觉得恐惧！”
    “那如何才能算足够强呢，第六境？还是第七境？”
    李珲圆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那自然是强到能将天捅破了！”
    不仅要将天捅破，还要给它捅烂！当然，不是宁缺那种桶，那是技术活，没法赏！
    夫子先是一愣，随即便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好一个能将天捅破，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么有意思的回答了，李珲圆，我且问你你可愿拜我为师？”
    一路走来，李珲圆终于是等到了这一问。
    “自然是愿意的，不过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你想做老五？”
    心里的小九九被一眼看穿，李珲圆也不做作，自信的说道：
    “没错，他们可是已经同意了的！”
    柯浩然都可以当小师叔，我可是比柯浩然天赋更好，提着一点小要求不过分吧？，更何况，我是凭实力那到的名次！
    得让师弟师妹们有点压力才行，不然一个个太悠闲了。
    夫子摇头苦笑，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把这些看得那么重，不过好在不是要当师弟就行了，笑问道：
    “不如做老四如何？”
    夫子的话让他眼前一亮，连忙疯狂点头，老四最好，老五也行，只要不是老六就行！这一世，可不想再当老六了。
    “如此，那你便是我的第四个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