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庐山师遇H

小说:旷古绝今一樵夫  作者:能慧
    一四二那一个坐字
    ——“入道之要,慧解为本”,
    圆梦师父此时人还是要坐禅入道之意,慧能当然明白其所着落了。
    因为,拈花一脉在世人的眼里心里,那禅修之坐,更乃一面鲜明的旗子,于是想了想回到:
    “师父,那还是要坐禅入道者,是人人之慧能呢,还是仅仅求法之慧能?”
    “黄梅一系,
    本在一个禅字,亦在一个坐字,
    虽代有出新,也渐成气候,更生命蓬勃炽盛,
    但达磨壁观,惟在一坐吧?
    慧可承道,人说也是终日宴坐;
    曾粲虽有‘徒劳念静’之理,却也深谓‘眼若不睡’之功吧?
    道信更言‘食塞饥疮,坐为根本’;
    而当下弘忍,人叹几十年如一日,夜夜坐摄至晓。
    楞伽师代代相习相传,虽都以法性为宗悟入实相,但那一个坐字,不管哪一个慧能,只要出入宗门,人能于之少得了,断得开?
    更况西来佛法本源于禅坐,其支其流更自谓直传者,敢不传承其本?”
    圆梦剖心之言,不但是于慧能切切提醒,或也是想借此有所勘验吧,慧能于之,当然要作一番认真的寻思了~~
    “夫入道多途,要而言之,不出二种,一是理入,二是行入。”
    达磨“籍教悟宗”之理,
    “体自空寂”之行,
    唯落“含生同一真性”而望人自证本心。
    那壁立坐观,亦只引人入道的方便吧?
    想祖师耄耋之年远来东土,其决心志意,又何静之有?
    那万里跋涉的艰难险阻,人又如何等闲宴坐?
    为候一真正传法之人面壁九年之心雄意切,人皆是可以揣测的吧?
    而那“觅心了不可得”之时“与汝安心竟”的问答之中,更又何关一坐,
    只“籍教悟宗”之慧解,
    “体自空寂”之证悟,
    更“含生同一真性”人皆能佛的鲜活生动而已吧?
    二祖慧可“本迷摩尼谓瓦砾,豁然自觉是珍珠,观身与佛不差别,何须更觅彼无余”里,
    那“是心是佛,是心是法”于人人佛性人皆能佛,又是何等的自信!
    人有此醒悟,
    有此愿境,
    既便终日宴坐,又岂会有落以色身求见如来之邪途?
    况大师一生“随益说法,一音畅演,四众归依,”更是佛法觉人济世的力践力行,此中又何来宴坐终日?
    三祖曾粲“不识玄旨,徒劳念静”之告诫,其于禅坐孰主孰次,孰重孰轻态度鲜明的开示里,人之“肃然静坐”,或亦是在深酌于《信心铭》里如何更好阐释“佛说一切法,为除一切心;既无一切心,何用一切法”之玄旨的方便,亦是未可知的吧?
    四祖道信“念佛即是念心,求心即是求佛”,
    是不是已将学佛成佛明明白白完全回归一己一心之事了呢?
    那“一切诸法,悉在解脱”之悟,
    是不是更乃佛法玄旨的一语道破,
    其“坐为根本”,或也只为强调人更应向内求佛而已吧?
    而当世五祖弘忍,
    更是直接了当“但持《金刚经》,即自见性,直了成佛!”
    “智度菩萨母”,
    “般若能生佛”。
    《金刚经》之般若度人如何入道、如何得佛言简意赅,言近旨远,其微言大义不仅能使人洞然诸法实相,且更是叫人豁然一切了不可得。
    那除迷还智一卷在握之恃、在心之仰而令人见性直了成佛之悟,又何关人行住坐卧?
    当年灵山法会百万趺坐,只迦叶一人会心。
    佛祖拈花,那心心相应一笑之禅,是不是惟人于世界整体透彻,于生命本义审悉的幽幽心照呢?
    此中会心,何关坐卧?
    拈花血脉以一个禅字概括佛法的全部修习,是不是说人于万法万缘之中,只要有悟诸法实相而于相离相,于空离空便有得生死解脱,百年自在,便是入道之义,亦人成佛之旨呢?
    而以人皆佛性,人能顿悟成佛为生命意趣的圆梦师父,其于入道之途,当然更重慧解了。
    其对楞伽师禅坐的观感,不管是刻意取舍,还是借之于己苦心的勘验,但拈花一脉那一个牢牢的坐字,都是人无法回避且必须要有所面对的吧
    想到这里,慧能更觉那寂寂一坐,还真就是一个人人学佛入佛成佛带有根本性的问题,于是便披肝沥胆直言不讳了:
    “师父,
    那一个坐字,
    弟子以为,
    人还必须去,人当断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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