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三章 病人 上

    “所以说负责搜寻委托目标的学长叫兆影是吗？那么在哪里能够找到他呢？”宁问道。()
    “找兆影？你们想干什么？”无面吃了一口薯片，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是这个委托。”申司递出手机，手机上是解决颜华和阮天豪的委托，“我想找到这两个人，但没办法确定他们会出现在哪里，如果是你们当中专门搜寻目标的人的话，说不定能找得到。”
    无面：“你们不接吗？哦对了你们权限不够……所以你们就想走后门？”
    宁：“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想和那位兆影学长做个交易，只要我们能拿出足够的筹码，相信他会帮我们的忙……”
    申司有点奇怪，他找颜华关宁什么事？宁说要拿出筹码，不会是要帮他付出筹码吧？
    “你找他们什么事？”申司声说。
    宁：“兴趣。”
    申司：“……”
    无面：“哦……确实，私人解决是个不错的选择，只可惜你们选错了人。”
    申司：“嗯？”
    宁：“选错了人，什么意思？”
    无面：“先不说你们根本找不到他，兆影这个家伙，在我看来就是一个烂透了的人渣，除了我们以外没有人见过他，所以你们根本想象不到他有多么恶心，你要是和他谈条件，他绝对会提出一个让你们绝对无法接受的条件，比如……”
    宁：“比如？”
    无面：“比如……把你们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借给他玩什么的……把你们的家人朋友怎么样怎么样之类的，要多过分有多过分，更恶心的是如果你同意了他的条件，他不仅不会帮你做事，反而还会在背后捣乱，让你没办法完成你想完成的事，总之这人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要不是怕我们会长，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他祸害。”
    宁：“那……那确实不是个好主意。”
    申司也吓了一跳，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人，简直闻所未闻，他甚至有点怀疑无面是不是和这个兆影有仇才会这么抹黑他。
    无面：“所以我劝你们老老实实学习，恕我直言你们现在找到这两个人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他看了一眼宁：“手无缚鸡之力，战斗力可以忽略。”
    他又看申司：“你……力气挺大，壳也很硬，你觉得你打得过我吗？”
    申司沉默，他根本不知道无面是怎么卸下自己的手臂的，如果他是靠着单纯的蛮力把申司的手硬生生扯下来，把申司就有九成的把握压制住他，但很显然不是，对于能力完全不明且对自己有效的人他没有任何的把握。
    无面：“哼！对上阮天豪，你估计能够保留性命，要是面对颜华呢？他让你去自杀，你有信心控制住自己吗？”
    宁：“啊，这个我有信心。”
    申司：“……你说我们不行，那为什么我们班上的同学可以接这个委托？”
    无面：“你们班的同学？让我看看。”
    他在手机上翻了一下：“哦，是这个叫青悦的女同学吧？她估计是让有经验的学长带队吧？我记得五级和七级权限的人可以要求权限只有一级或三级的人协助委托，四瞳和芷东……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申司：“他们怎么了？”
    无面：“他们的天赋，似乎刚好克制阮天豪和颜华，大概是这个青悦主动要求他们两个人帮忙吧，这妞还挺有见识……”
    宁：“为什么说他们刚好克制那两个人呢？”
    无面不耐烦地说：“自己去查呀！问我？我是你爸还是你妈啊？”
    宁凑近无面：“学长你说一下有什么关系嘛？你肯定知道他们的天赋是什么吧？如果能告诉我，这个不是问题。”
    他一只手比出钞票的手势。
    无面：“钞票？呵呵……告诉你我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钞票！贿赂我？钟邪那子不得打死我？！”
    无面凶神恶煞地说：“我实话告诉你们，我就是不想说，你们打扰我吃饭，还敢挑衅我？如果不是会长和钟邪在这方面看得严，我现在就把你们吃了！”
    申司默默压下怒火，他没必要和一个神经明显有问题的人计较，他说：“也就是说，四瞳学长和芷东学长有能力对付颜华他们，那我们就去找他们，加入他们的队伍好了。”
    无面幸灾乐祸道：“那也得你们先找到他们才行啊！而且就算你们能联系上他们，他们会同意你们和他们分享绩点吗？就算他们同意了，你们有信心不成为累赘吗？你们两个菜鸟也太自大了点吧？！”
    宁：“……”
    申司：“……”
    这个人说兆影人太烂，他貌似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谓的学生会全都是这种讨人厌的人吗？！
    宁：“……那你知道他们找到颜华了吗？”
    无面扭头：“不知道。”
    宁：“那谁知道呢？”
    无面：“负责找人的兆影知道……当我没说，会长或者钟邪应该也知道，反正我不知道，又不关我什么事。”
    宁：“请问钟邪是？”
    无面：“副会长，所有和委托的接取有关的事情都归他管，他还负责委托的完成情况和给分，权限的管理也是他管的。”
    宁：“哦？那如果能找到他，是不是就能得到权限了？”
    无面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那里有一些表格，把你的要求写上去，明天就能看到答复了。”
    宁去打开那个座位的第一个抽屉，找到了一叠纸，申司一看，上面都是些“委托已完成请验收”、“三学年绩点已经满了，请给我五级权限”、“委托太难了，放弃”之类的要求。
    申司：“写在上面，明天就会有答复吗？”
    无面：“当然，不过你们提的那些要求估计会被驳回吧？钟邪那家伙太顽固了，无理的要求他不可能同意你们的。”
    宁摸了摸下巴：“这样吗？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他立马掏出笔，在表格上写道：“刑侦一班宁、申司，因个人原因需要接取委托对付颜华和阮天豪，望批准，如果不能批准，请给予我们五级权限，三年绩点满分对我们两个人而言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如果还不能批准，那请允许我们加入青悦、四瞳、芷东三人的队伍，如果还是不行，希望能面谈，本人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宁：“这样就行了吧？”
    无面吃薯片：“嗯嗯……”
    宁又把表格放回了第一个抽屉，他看着下面的第二个和第三个抽屉说：“下面放着什么啊？”
    申司有种不好的预感：“别做多余的事情……”
    然而宁已经打开了第二个抽屉，看了看里面的东西。
    宁：“两个u盘、几张纸和……一幅画？这些是什么用的？”
    无面皱眉看着这个翻看私人物品的人说：“那些是一些委托要求的东西，比如艺术班的委托基本上都是写一些或者画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不交过来就不能算作完成委托……就是俗称的‘作业’，你们最好不要乱动啊，这里面有些东西……你在干嘛？！”
    只见宁打开了那幅画，然后就愣在了那里，听见无面的警告声才回过神来，连忙合上那幅画，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我有点好奇。”
    无面冷笑：“好奇？命都不要了还好奇……”
    申司疑惑：命都不要了？只是看一幅画也能丢掉性命？
    他问：“你看到了什么？”
    宁：“……有点不妙的内容。”
    申司：不妙的内容？
    他也有点好奇，不过看宁的样子貌似不太想说。
    无面：“事情都弄完了吧？弄完了就快走吧，我讨厌有人看我吃东西。”
    申司转身就要离开这里，无面一直在给他增加怒气，要不是有正事，他可不想看见这个人。
    宁：“其实我还有个问题……”
    无面翻了个白眼：“问问问问问，问完了就快点滚！”
    宁：“你刚才一直都没有说关于会长的事情，我有点好奇，你们的会长是什么样的人啊？他主要的工作是什么？你貌似很敬畏他的样子啊？他很强吗？”
    申司刚走到门边就停下了脚步，他内心骂道：该死的好奇心。
    无面：“他强吗？”
    “他当然强了！”他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一提到“会长”，他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校长以外，不存在任何能够打败会长的生物，一百个颜华、一百个阮天豪加上一百个我，在会长眼前就是一群渣渣，他要是想动手，毁灭整个世界也不是什么难事！要不是他性格太软弱，白里校长都不一定会让会长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继续活着……”
    他说得天花乱坠，说得两个人都有些晕。
    宁：“你是不是太激动了一点？”
    无面：“你们要是知道会长究竟拥有什么力量，你们一定会同意我的看法，会长根本就是游戏中的论外一般的存在，说不定连玩家都能被他杀死，不对……要是你们知道了他的能力，你们肯定会怀疑人生，毕竟你们还算是正常人……”
    申司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的意思是，他拥有顷刻间毁灭整个世界的力量？”
    无面点头：“没错。”
    申司、宁：“……你要我们怎样相信你呢？”
    无面转过头：“等你们见到他就知道了，当然，会长非常低调，而且心地善良，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
    申司看了看宁，宁也看了看申司。
    申司：“我们还是走吧。”
    宁：“其实我还是很好奇……还是算了……”
    两人把无面莫名其妙的话抛在了脑后，离开了这里。
    两人离开后，无面解开了一直遮着一只眼睛的绷带，露出一只非常普通的眼睛，这只眼睛非常自然地眨着，完全不像是瞎了或者有什么疾病的样子。
    无面把绷带从自己的领口塞了进去，然后取出一张纸，在上面写道：我见到那两个人了，两个人都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他想了想又写道：没必要监视了吧，总感觉比其它的学生成熟多了，惹不出什么乱子，我个人觉得。
    写完后，他把这张纸随手一丢，纸便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中。
    申司回到教室前，说：“你到底找他们有什么事？”
    宁：“嗯？我不是说了吗？兴趣而已啦……”
    申司沉默半晌：“你真的不管怎样都不会死吗？”
    宁：“……要不要我给你讲我以前花式自杀的事情。”
    申司：“不用了。”
    因为不会死，所以仅仅因为兴趣就接近危险的异能者……如果他也像宁这样不会死……
    申司想想就不寒而栗，他是那种觉得活着非常辛苦的人，没办法自由死去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太吓人了一点……
    ———————到了下午———————
    艾笑看着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申司，说道：“申司，你不准备和他们一起去医院吗？”
    申司：“不。”
    艾笑：“……那我也不去好了。”
    申司：“……”
    艾笑：“……”
    艾笑拿出手机，自顾自地玩起来。
    宁在一旁看着，想到：申司没有想去的念头，但是艾笑……好像很在意那个医院，恐怕也是和申司有关的事情吧……白江医院，在寻常人眼里只是一家普通的医院，但是在那些有钱有权的人的信息圈里，白江医院貌似是非常有名的精神病院，而且好像和这个学校有说不清的关系……
    他看了一眼申司，猜想：申司……难不成去这里……检查过吧……八成是抑郁症，虽说抑郁并不是事，但是对于申司而言，要是不抑郁那才比较奇怪……
    关键是艾笑，我想申司并不会在意自己有什么精神病，但是艾笑明显就是不想让这件事被提及，她恐怕猜到了我听说申司接受过检查这件事之后就会追究到底，所以什么都不想说，如果申司本人也不想提及这件事那就最好……呵呵呵……你这个样子，我反而更加好奇了……
    宁窃笑着离开了教室，他准备先去刑侦三班的教室，打听一下四瞳以及芷东的天赋是什么。
    然而到了刑侦三班，他又有些犹豫了，以前不管其他人之间的气氛多么令人望而却步，他都能凭借自己的厚脸皮强插一脚和人说上话，并且因为清楚自己几乎不可能死亡，不管是危险野兽的巢穴还是被严密看守的军事基地，他敢说自己没有不敢去的地方。
    但是三班的教室……窗户紧闭，透过玻璃只能看到如同墨水一样填充整个教室的黑暗，教室门仿佛空间被凝固了一般纹丝不动，教室内也没有一丝声响，宁敲了敲门，居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宁：“……这该怎么进去。”
    他看到有一个学生路过教室，对教室内部的黑暗视而不见，仿佛已经习惯了如此的样子，连忙上前询问：“这位同学，你知道这个班是什么情况吗？他们在干什么呢？”
    这个学生看了三班教室一眼，说：“他们班经常这样，据说是他们老师的特训，你找他们有事吗？”
    宁：老师？是那个踏影老师吗？名字叫踏影，天赋是黑暗和影子有关……
    宁：“我想打听一下四瞳学长和芷东学长的事情，他们都有自己的天赋是吧？你知道他们的天赋是什么吗？”
    学生：“天赋？我想想……四瞳还挺有名的，他的天赋我记得是和他的眼睛有关。”
    宁：“具体是怎样？”
    “被他的眼睛注视的人，身体会变得无法动弹，据说被盯得久了，就连思考都会停止，明明可以变成那么大的一条蛇，为什么还会有这么方便的天赋呢？”
    宁：“嗯……定身的能力，连思考都能停止吗？那芷东的天赋是什么？”
    学生：“芷东？芷东……他有天赋吗？”
    宁：“哦？你不知道吗？”
    看来和四瞳不一样，芷东更加神秘一些……
    “不知道，我对他的印象只有行为古怪而已，他会有什么天赋……抗揍算天赋吗？我记得他好像经常被打……他应该是那种人吧……”
    宁：“嗯？那种人？”
    学生：“就是这里有问题的人。”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我们学校里脑子有问题的人多了去了，你还是不要轻易和这类人扯上什么关系比较好，学弟。”
    他说完就要走，宁又指着三班教室问道：“那这个情况大概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呢？我想直接问他们班的人。”
    学生翻白眼，他刚刚还警告这个学弟不要轻易和这些人扯上关系，看来他根本没有听进去，“不知道，大概今天之内就会结束吧。”
    宁：“……那就算了，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待在这里。”
    ……
    宁：“老师，这个白江医院难不成是你们自己开的？”
    石柔：“是啊，你有问题吗？”
    宁：我想也是，毕竟就在学校边上，可能性不……
    “虽然只是听说的，这里应该关押了不少精神病人吧？”
    石柔看着他：“关押……你好像知道很多啊？”
    宁嘿嘿一笑：“还行啦，我朋友多，知道的也很多……不过老师，不是说在这里集合吗？难道我是第一个来的吗？”
    宁来到这里的时候只看到石柔一个人杵在这里，没有看见班上的同学，他还以为是自己来早了。
    石柔：“集合？干嘛这么麻烦？来多少进多少，不来我又不会打你们，很多人已经进去了，你也快进去吧，地下三层四层，大致参观一遍就可以走了，我看你也没有加入我们的想法吧？早点结束早回家……”
    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
    宁看着石柔，突然伸出手，戳了戳石柔的手臂。
    有实感，是正常皮肤的触感。
    石柔拍开他的手：“你干嘛？我这是幻象！我可不想傻站在这里等你们全部过来！”
    宁：“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说着便走进医院大门，进门时还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石柔还看着他，冷冷的眼神让他有些不自在。
    宁：不知道老师制作出来的幻觉究竟能真到什么地步，之前有提过被幻觉杀死就会假死……有点想试试看假死的感觉。
    如果把假死当成真的死亡的话，那么假如石柔能想象出任何东西的话，她的天赋岂不是某种意义上的所向披靡？
    他走进电梯里，看着贴在墙上的楼层介绍，上面只写了一到五层楼有哪些部门，关于地下楼层只字未提，再看看电梯按钮，正常的一到五层楼的按钮被限制在一个明显的框内，而“&b”、“&b4”两个楼层的按钮突兀地放置在边框外面，“&b”的按钮甚至直接压在了边框上面，仿佛一开始并没有这两个按钮，他一进入电梯就突然长出两个按钮似的。
    换做别人，恐怕会认为建这栋楼的人脑子被电梯门夹了吧，这么不自然的两个按钮实在很难让人按下去，但他宁可是见过世面的人，就算不是他，只要是见识过石柔做的幻觉后的人应该只会觉得有些汗颜罢了。
    宁看了看楼层介绍，精神科在三楼，过一会儿再去也来得及，于是他按下了“&b”的按钮。
    几乎是在按下按钮后的同时，电梯门静静地打开了，门外不是一楼而是一个昏暗的楼层。
    宁：……这难道也是一种下马威？
    昏暗的走廊前方黑洞洞的，只能看得清不到五米开外的走廊，宁也不知道明明没有开灯，这微弱的光线是从哪里来的，反正这个走廊虽然是用非常常见的建筑材料构成的，却一点人类世界的影子也找不到，与其说是进了医院，不如说是进了阴间。
    走廊两侧是一道道紧闭的门，每一道门上除了一个的玻璃窗之外就只有房间的编号。
    宁看了看右手边的第一个房间：“1-0001-047”
    左手边第一个房间：“1-000-05”
    宁：1代表楼层，0001代表房间号，047是代表什么？每个房间的最后一串编号好像都没有规律，难道是房间换过多少个病人？
    他往前面走，走到了“1-0009-00”号病房，想到：9是我的幸运数字，那就选这间了。
    他下意识想不懂礼貌地直接开门进去，却发现根本没有门把手，而门也死死地锁着，他只好敲了敲门。
    一双眼睛出现在只有十几公分宽的窗子上，那双眼睛看这宁，发出低沉的声音：“新学生？”
    宁没有说话，点点头。
    门开了，一个人示意他进去。
    宁犹豫了，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身上有着非常古怪的地方，虽然外貌和一般人没有多大区别，但是和正常人类的个体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宁：不会是个鬼吧？总感觉不太像，既然都说了我是新生，那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话说……我为什么要害怕？
    霰弹枪正对着他的脑门他都能优哉游哉地挑衅拿枪的人，一个摆明了不会伤害他的人却让他浑身不舒服，宁总觉得他不应该草率地面对这个人。
    “不用那么提防我，说不准以后就是同类了。”这个人摆摆手，然后说道：“我带你进去前你必须知道几个注意事项：第一，进去之后不允许说话，不允许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也不允许唇语、腹语、暗号之类的交流手段，第二，交流全部用手机打字，或者在纸上写字也行，但是禁止将任何带有文字或者任何信息的物件正对着病人，第三，禁止触摸病人，第四，禁止在病房内任何地方留下任何形式的信息或者物件，第五，请做好遭到病人攻击的准备，这个病人手上的人命可不少。”
    宁：“听起来好像很危险啊？”
    “如果你同意这几个条件，那我就带你进去。”
    宁：“好的，那接下来我就在本子上写字来说话，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啊？”
    护士：“叫我护士就行，把后面的门关上，我们进去。”
    宁这才注意到护士的身后是一道有着金属质感的门，想起刚才说的注意事项，宁立刻明白这是用来隔音的门。
    宁：总感觉不是在关押病人，而是在收容怪兽啊……
    护士在手机上打字道：“要进去了。”
    宁有样学样地在纸上写道：“好。”
    护士在光滑的金属门上按了几下，然后一推，推开了厚重的大门，宁跟着护士走了进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