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上课教学

    申司觉得自己一开始就不打算认真听课的决定实在是太明智了。(手机阅读请访问)
    石柔这个人作为一个老师是否合格呢？
    目前为止每一节课都迟到，讲课完全随心所欲，很多次讲到一半就忘了自己刚才讲的内容，明明有很多关于神鹿大学的特殊性要告知学生，但申司觉得他们如今可能还是对这个学校没有足够的理解。
    “我没说吗？”
    你自己有没有说不要问我们啊……
    石柔八成是有健忘症，两成是故意挑战他们的底线，每个人都这么想，于是……
    刘浩文说：“老师，您……一直……这么健忘吗？”
    石柔一听，愣住了，皱着眉头看着刘浩文。
    石柔：“……”
    刘浩文：“……”
    两人沉默着，班级里所有人都沉默着，刘浩文感觉背上布满了冷汗，他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石柔沉默了半晌，脸上突然露出了尴尬的表情：“这个……我确实忘了说……不过我也没机会和你们讲……不对？上周我有和你们讲过‘天赋’的事情吗？”
    “讲过……”
    “这样子吗？哈哈哈哈……”石柔尴尬地笑了，脸上红红的，意外地有点……可爱？？？
    然后她就趴在讲台桌上，捂住了脸，用低沉的声音说：“非常对不起，我明明清楚自己到底能记住多少事情，还那么自信地给你们讲课，这节课我应该照着教科书上的内容来讲……可是我到了学校才发现我把书忘在家里了……”
    “……”
    上课忘带书，学生吗你？？？
    “我在激发了自己的天赋之后，就得了非常严重的后遗症，我脑海中的记忆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地消失，时候的事情完全忘记了不说，就连上一秒发生的事情都很容易忘记，这件事我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你们的……”
    “结果你忘了？”
    “……没错，天赋这种东西不是人人都能激发出来的，难度大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当你有了天赋，你的某个能力就会大大衰弱，甚至是消失，这就是‘代价’，是每个人得到天赋后必然会失去的东西，至于失去什么就看你的天赋是什么……因为我的天赋主要靠的是我的想象力，我可以一瞬间就想像出一副世界名画，但如果我不把它快速地画下来，我很快就会把它给忘掉……”
    “提高了创造力却失去了将其保留下来的能力吗？”宁说道，“所以你才说比起在课堂上讲理论，更喜欢让学生实际操作是吗？”
    石柔点点头，她一改之前气焰嚣张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愧疚。
    “那为什么不亲自教我们的格斗基础课呢？”
    “这个……因为我其实并不擅长格斗……”
    石柔说：“我比较擅长这个。”
    她抬起一只手，一把两米长的宽刃大刀出现在她手上，她向下一砍，伴随着破风声，宽刃大刀重重地砍在地板上，所有人都感觉地板震了一下。
    只是“感觉”而已，他们知道这只是石柔做出来的幻觉，但是这么大的刀刃如果砍在自己身上，就算说服自己那只是幻觉，身体被砍成两半的感觉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吧……
    “确实有这个天赋就不用费尽心思提高格斗能力了，但是这个能力真的是万能的吗？”申司想。
    “不过如果你们想要我给你们上格斗课程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当你们的陪练哦，只要我有到场的话……”
    “那么现在就来一场实战怎么样？”花流泽突然说道。
    “嗯？为什么？”石柔疑问。
    “老师你又没带书，怎么讲课？”
    确实，现在应该没人指望石柔在没书的情况下讲课了，那么干脆让她上一堂最擅长的实战课好了。
    石柔想了想：“……行吧！那么所有人都和我去操场。”
    ———————会写吗？超能力战斗———————闭嘴
    “那么……你们先把我围起来吧。”
    石柔看着学生们说道。
    所有人都一愣，虽然他们大概能猜到是他们对战石柔，但是把她包围起来是要做什么，难道她要一个人对付他们全部？
    这样想着，他们还是很有默契地形成了一个圈子，而班级里几个默认战斗力最高的人站在了最前面：申司、冷莫、方侯、花流泽、苗琳琳、周乐晨，六个人呈六角形包围了石柔。
    “那么首先……”
    石柔“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包围住她的所有学生身上都被突然出现的铁链紧紧绑住。
    有不少人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申司试着挣脱了一下，如果换成真的铁链，就算绑上十倍的铁链他也能用蛮力扯烂，但是在这个幻觉铁链下，他却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完全无法动弹。
    幻觉虽然是虚假的，但是石柔的幻觉却有着以假乱真的力量，这条铁链让申司产生了一种无法挣脱的错觉，让他空有力量而无法使用。
    “有没有什么对策可以对付类似的能力呢？”申司思考着。
    这时石柔开口道：“那么情况是这样的，我是一个有重度暴力倾向，又拥有制造幻觉的能力的逃犯，见到人就打的那种，而你们奉命来抓我，上司告诉你们死活不论，明白吗？”
    死活不论？这是在完完全全轻视他们的能力吗？还是有着绝对不会败北的自信？
    被绑住的人都点点头表示明白。
    石柔：“然后这是配给你们的武器。”
    他们的腰间都出现了一根腰带，腰带上都挂着一把枪和一排的弹夹，以及一把刀。
    挂了这么多东西上去，他们居然只感受到一根腰带的重量，不得不说石柔这个能力实在是方便过头了。
    “手枪可以装六发子弹，弹夹无限换，我先教你们怎么换弹夹。”
    她变出一把枪，当着所有人的面换了一下，然后说：“你们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就告诉我，或者想要退出就直说，虽然我不会真的打伤你们，但是该有的痛觉还是会有的，要是被我打出后遗症就不好了哦。”
    这么一说，顿时有不少人要求退出，他们不像其他人一样刚入学的时候就有一定的战斗力，就算有了枪也不一定会用，留在这里只会成为累赘。
    于是石柔收回了选择退出者的武器。
    冷莫出声说：“老师！我不会用枪，能不能换成两把刀？”
    石柔：“可以，你想要什么样的刀？”
    冷莫：“刀刃比这把窄一倍，刀身稍微长一些，到刀尖为止不需要弧度……”
    冷莫似乎在这一方面有着异样的执着，他非常详细地说着刀的样子，以至于其它人都能想象出一把刀的雏形。
    申司想起了之前他用来挡子弹的那把刀，似乎就是那个样子。
    “还有，老师，能不能……一把刀不会被折断，另一把刀什么都能切断啊？”
    石柔：“哈？”
    这是什么要求？？？其他人都有些傻眼。
    石柔怒道：“不会折断倒是可以，什么都能切断的刀？我直接给你认输得了！”
    冷莫：“好吧……”
    这要求也太多了些……申司想，他突然想起来那天那把刀确实硬接了一个高速飞行的子弹却没有任何破损弯曲，难道那把刀真的有那么坚硬？像他的身体一样硬？
    “老师，我也有要求？”宁开口说道：“我不会用刀，能换成两把枪吗？”
    ……这又是什么要求？？？
    石柔：“可以。”
    宁：“那能不能给我把ak……”
    石柔：“不能。”
    话说这个家伙居然没有退出，看来是准备全程在远处开枪了。
    石柔：“那么这场游戏就在我解开铁链后开始，你们胜利的条件就是让我失去行动能力，因为是我做的刀枪所以不用担心出人命，而我的胜利条件就是你们全员失去行动力，或者我逃到教室，明白了吗？”
    失去行动力……指的是昏迷或者“死亡”等情况吗？比想象中还要艰难……
    不过，如果每天都用这种方式训练的话，教学成果绝对会超乎想象地好。
    学生们一开始摊上一个健忘症老师的绝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内心的紧张以及对未来大学生活的期待。
    不过这种期待很快就……
    “明白了就好，那么倒计时，五，四，三……”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准备随时进入状态，然后只见石柔“二”字还没出口，他们身上的锁链就突然消失了。
    “游戏开始！！！”
    一瞬间，以石柔为中心，无数根细长的尖针向四周暴射开来。
    “啊！！！”“呃！”“怎么回事？！”
    顿时，惨叫声四起，几乎所有人都被尖刺射中了身体，有的人射中了腿部，一时间难以稳住身形，有人被射中肺部，嘴里顿时溢出鲜血来，一名男同学被射中了正胸口，惨叫都没有就倒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以为第一次上课我就会手下留情吗？！菜鸟们！大人的世界可比你们现象中要阴暗很多啊！！！”
    申司感觉额角一阵火辣，似乎有一根尖刺擦着他的“太阳穴”飞了过去。
    一根尖刺扎入他的左手，令人陌生的血红色液体顺着手臂流下来，一根尖刺穿透了左腿腿肚，弯一下腿都让申司倒吸一口凉气。
    但这都不是致命伤，一根尖刺直直插进他的腹部，随着“血液”流下，一种晕眩的感觉慢慢席卷申司的精神。
    他打起精神看了看四周，艾笑手臂也中了一刺，她咬着牙，示意申司自己不要紧。
    申司虽然觉得痛得快要受不了了，但还是作出一脸麻木的样子，然后他发现和他正对的冷莫居然毫发无伤，他双手拿着刀，警惕地看着石柔。
    居然反应归来并用刀打飞了尖刺，这个家伙的反射神经真是让人惊叹。
    然后他又找到了两个没有受伤的人：宁和花流泽，两个人都躲在他背后。
    花流泽一开始就站在他后面，可是宁不是在他侧后方吗？他难道一开始就知道石柔要耍诈？
    石柔阴险地笑着说：“动作快一点！流三分之一血就会昏过去的哦！”
    一把四米多长的大砍刀出现在她手里，看到了这一幕的宁大喊道：“所有人趴下！”
    申司听了，立刻下蹲，他只觉得一阵狂风从头上刮过，石柔拿着大砍刀一口气横扫了所有包围她的人，两个人躲避不及，胸口瞬间被切开，两人倒地“身亡”。
    石柔一挥之下，来不及收回势头，苗琳琳如同影子一般无声无息地袭向石柔，手中的刀直指石柔的喉咙。
    石柔一笑，松开了手里的大刀，一把抓住了苗琳琳持刀的手腕，顺势一拉，挡住了后方射向她的子弹。
    她丝毫不对自己的学生留情，用苗琳琳挡完子弹后就将她向前一扔，扔在拿着枪在寻找时机的周乐晨身上，周乐晨反应过来接住了苗琳琳，但身形一阵不稳，然后……一根绳子突然捆住了他的脚，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巨大的力道拉倒在地。
    一旁的赵品一脸惨白地冲到石柔面前，看他的表情似乎非常不情愿。
    石柔可不管他像过来干什么，她手里再次变出一把长度正常的尖刀，一把插进了赵品的胸口。
    赵品脸色更加苍白地倒下，在他倒下的一瞬间，躲在他背后的董川河在极近的距离内对着石柔的头开了一枪。
    “哐！”
    石柔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头盔，子弹在上面打出一道凹痕便单飞开来。
    配枪的意义何在啊？？？！！！
    申司差点吐槽出声，他算是彻底服了，石柔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他们一丝赢的打算，不管是极具威胁力的大砍刀，还是几乎下流的绊脚、头盔、偷袭，他们中还有行动力的人连一半都不到了。
    申司看了一眼冷莫，他突然感觉冷莫似乎瞟了他一眼就继续注意石柔的动作了。
    虽然冷莫平时一直傻乎乎的样子，但申司清楚他在刺杀这一方面可能是所有人当中最专业的人了，他突然看目标以外的人，恐怕不会是分心，而是在寻求帮助。
    这是要和我合作吗？
    申司没有拔下身上的尖刺而是皮肤一阵蠕动，变成白色的石膏模样物质包裹住了伤口，止住了“鲜血”。
    他注意着石柔和冷莫的动作，虽然他一直缺少对应急事件的反应力，但那仅仅只是在他丝毫不设防的情况下，如果他集中注意力，并耐心等待事件的发生，他的反应能力可能比一般人快上数倍。（就是蠢的意思）
    石柔看着偷袭不成想要退后的董川河，手掌又变出一把锤子，毫不留情地砸在董川河的头上，董川河倒地出局。
    冷莫非常声地说：“上。”
    他陡然压低身子冲向石柔的同时，申司也动了，同时开始行动的还有距离石柔最近的方侯，三个人同时动手，从三个方向一起夹击石柔。
    方侯最先拿着刀冲到石柔背后，但是后发先至的是冷莫投出的飞刀和来自花流泽的子弹。
    如果石柔选择接下飞刀和子弹那她就无暇顾及背后的方侯，如果她像挡下董川河的子弹一样变出一套盔甲，并转身应付方侯的话，她就不得不用制作出来的假盔甲应付石像鬼申司的巨力冲撞。
    她没办法同时接下这么多的攻击，因此她只能以伤换伤。
    三个人是这么想的，但是石柔明显不会让他们占据上风。
    她右手伸出，一把正在运作的电锯出现在她手上，这把电锯简直像是从恐怖片里取出来的一样，宽大厚重，扭曲的锯片发出令人牙酸的噪音，像是要把周围的空气全部绞碎一般，看着这把恶魔一般的电锯，申司甚至觉得自己闻到了血腥味。
    石柔把这把怎么看都比活人要重的电锯用力一挥，碰到锯片的飞刀被瞬间弹开，子弹被绞成了细的碎片，然后电锯迎上了来不及退后的方侯的胸口。
    电锯只是稍微在方侯的胸口逗留了一瞬间，方侯的正胸口却像是被鲨鱼咬去一大块一般，肋骨消失了一大片，肺和心脏裸露出来。
    这还没完，电锯像是被按下了某个开关一样，被石柔握住的手柄瞬间伸长，致命的电锯转了一圈，袭向剩下的两人。
    冷莫连忙举刀挡下电锯，关键时刻冷莫一开始的要求终于起了作用，疯狂运作的锯片没有绞碎冷莫手上的刀，但是一股巨力却将冷莫瞬间打飞。
    申司看着袭向他的电锯，没有一点慌张的情绪。
    一开始他就对石柔的天赋有着很大的疑问，石柔说自己制造的是幻觉，但是一般的幻觉真的能够以假乱真吗？
    那些倒在地上的学生，虽然面色惨白，但是申司知道他们并没有真的死，他们还有心跳声，因此申司可以确认石柔的幻觉不能真的杀死人（虽然这是显而易见的，石柔不可能真的杀学生），但是在一开始，一个男同学，好像是叫徐磊的同学被插中了正胸口，也就是心脏的时候，申司确实听到了，徐磊的心脏停跳了七秒左右，也就是说，在那七秒钟的时间里，徐磊……至少徐磊他自己是认为自己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石柔的天赋有一种能让人把幻觉认为是现实的魔力，她制造出来的“现实”能够影响人的想法，使他们能够接受这个“现实”带来的结果。
    那么反过来呢？
    （以下为作者口胡）申司看到那个电锯的时候就想起来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一部电影《七鬼杰》中电锯鬼杰的武器，那部电影因为剧情精致而在后来得到巨资翻拍，电锯的造型也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把电锯因为剧情设定，能够轻松撕裂一辆陆军装甲车，却唯独伤不了作为整个故事中心的大槐树，以及用大槐树树枝做的木剑。
    现在只能猜测石柔手上的电锯是来自那部电影了，不然他可能会承受他完全无法想象的剧痛。
    他一边后退，一边拿出了赶时间用钙质皮肤做出来的木剑赝品加半成品，挡在了电锯面前。
    “哧哧哧哧哧……”
    电锯没有绞碎木剑，而是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剧烈的噪音，并伴随着飞溅的火花，这一点简直和电影里一摸一样。
    “哦？”石柔颇为意外地看向申司，“你也看过那个？”
    申司不说话，他另一只手上一把木剑的雏形慢慢凸显出来，他准备用两把剑先封住这个危险的电锯。
    石柔：“我可是那个系列的忠实粉丝啊！虽然只有第一部好看……你还记得第二个鬼杰是谁吗？”
    申司一愣。
    电锯鬼杰是第七个鬼杰，是实力最强的鬼杰，而第二个鬼杰是最难缠的鬼杰，碎骨鬼杰，通过夺取他人骨骼来获得自身骨骼无限再生能力的鬼杰，多余的骨骼可以做成任何形状的武器。
    当申司想起这个设定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根尖锐的骨针命中了他的头部，破坏了他的“大脑”，他的身体顿时失去了支撑，重重地倒在地上。
    “申司……”艾笑惊呼一声，虽然知道申司并没有死，但是她还是不免心头一颤。
    “哈哈哈哈哈哈！！！一群自命不凡的家伙们！在老娘面前全都是菜鸡！哈哈哈哈……”
    她笑到一半，突然感觉一阵凉风从背后袭来，立刻向前一滚，看向身后。
    方侯站在那里，手里握着刀，一刀砍下后，他的身体似乎有些不稳，他目光呆滞，整个人摇摇晃晃，宛如丧尸。
    “呕……”在一旁旁观的人中，终于有人忍不住吐了出来。
    方侯的胸口仍然像是被鲨鱼啃下一大块一样，心脏和肺完全暴露在外，正常人受了这种伤不会有一丝活命的可能，但他却只是变得目光呆滞，摇摇欲坠却没有倒下的迹象，他一击不中，便继续拖着迟钝的步伐走向石柔，手上的刀便要刺向石柔。
    石柔连忙避开，然而方侯的攻击却没有一丝停下的迹象。
    这怎么可能？！
    石柔感觉自己的头皮在发麻，她确实没有杀了方侯，但是用她的天赋杀掉的人应该会进入假死状态才对，但是方侯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梦游？？？假死的人应该不会梦游才对！
    方侯仍然在麻木地攻击石柔，现在他连手枪都拿起来了，虽然因为身体摇摇晃晃的原因，枪法完全没有准头，但是也打消了那些有想要帮忙想法的人的念头。
    不过，就算方侯不拿枪，以他这种胸口完全敞开的模样，恐怕也不会有人想要上来帮忙吧。
    “停下，方侯！游戏已经结束了！”石柔喊道。
    方侯完全没听进去，不如说连他现在能不能听人说话都不知道。
    石柔有点慌了，白里有告诉过她方侯的危险性，但她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她现在连方侯有没有意识都不清楚，虽然在她的感知下，方侯确实没有了思考能力，但他这种很明显带有目的性的行动方式完全颠覆了她对人意识的了解。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这个时候方侯的黑色的瞳孔已经消失了，眼眶里变成了完全的纯白。
    “看来这件事是我的疏忽呢。”一个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操场上。
    石柔一愣，随即一喜：“老师！”
    这个学校的校长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方侯的背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他的话刚说完，方侯身上的所有异状：敞开的胸口、嘴角渗出的血、纯白的眼珠，以及手枪和刀都消失地无影无踪，方侯摇摇晃晃的身体也终于失去了支撑，倒在了地上。
    白里接着说：“柔，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死掉，即使是假死也不行，是我太过自信了，果然一味地鼓励你们还是不够合适。”
    “老师，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下死手……”在白里面前，石柔变得异常地乖。
    白里看了看周围倒在地上的学生：“还是先把你的作品解开吧，包括方侯同学的。”
    “嗯，好的。”
    一瞬间，所有躺在地上的，站在一旁观望的学生，身上的伤势都消失地一干二净，随之消失的还有石柔给他们的武器。
    方侯还是一动不动，一点变化都没有。
    白里：“好了，我是听说你第二周就到室外上课，有点好奇才过来看看的，虽然我来的很及时，但是……”
    他的脸色略微严肃了一些：“你和他们认识还不到十天，这就想让他们体验死亡的感觉了？”
    “这个……因为、因为我……把书忘在家里了……所以就……提前……”
    白里看着她，刚严肃起来的神情又温和起来，“这样也可以，我对这一届学生的质量很满意，稍微严格一些也不要紧，更何况……”
    他朝着大海的方向远远地看去，脸上的笑容依旧让人捉摸不透。
    “这次的学生就是最后一届了。”
    “啊？”石柔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些醒着的学生也惊奇地竖起耳朵。
    “以后我们三所大学都不会再招收学生了，教完这一届的学生，时间就差不多了。”白里说道。
    石柔完全无法压住脸上的惊讶，“老师！这，这是真的？！是刚才决定的？”
    白里没有回答石柔的话，他说：“接下来该上什么课就看你们的了，继续也好，就此停下也行，不过，记得让白贤叫醒他们。”
    “我明白，老师。”石柔地头回答，在她抬起头后，白里已经消失在操场上了。
    宁：“老师，接下来还要继续上吗？”
    石柔看了他一眼：“继续上？谁来抬他们走？全部回教室！”
    未完待续